梁洁的心猛然一沉,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春风楼的掌柜的竟然会找到陈家村来,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刚才那句分明是要她来出丑,哼,既然你没有存好心,那也没必要好心待你。
这掌柜的,财大气粗的,连官府都不畏惧,还是说用银子摆平了,知道官府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才有恃无恐。
梁洁念头一转,面子上表现的强行镇定,甚至露出一丝疑惑又带着些许的恐惧:“吆,这是什么风将大掌柜的给吹到我们陈家村来了,怎么的,这是镇上客人不多,有机会来视察我们这穷乡僻壤,还是说,卖我方子的事情让您睡不着觉?”
她先发制人,直接把强卖气压贫民饿帽子扣了上去,引得村民瞬间对眼前的这个掌柜子多了几分审视和不满。
胖掌柜的三角眼一眯,手里的扇子不住的摇晃着,说话不紧不慢,皮笑肉不笑:“赵家这婶子说话真的是好听,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再说了,我们春风楼又不是没有你家饼子就关门了是不是,这俗话还说了,离了狗屎还不种菜了?”
“既然不是为了方子的事情,掌柜的大老远的来我们陈家村,难不成是看上谁家的小媳妇了?”
“死婆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我这人有个奇怪的癖好,就是谁家女人都没有我婆娘好。你说怪不怪?‘
听话听音,梁洁一下子就看穿了这男人的心思,话说,十个男人九个骚,这老男人之所以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怕不是家里有个母老虎吧?
“怪!既然掌柜的一不为我的方子,二不为别人家的小媳妇,那么,春风楼的掌柜的,日理万机的,怎么会来我们村?”
掌柜的眉头一皱,目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萧墨,“我是听说,陈家庄赵寡妇家来了一个位了不得的恩人,只怕是乡间人不明是非,我呢,好心来提个醒,这位萧公子·····呵呵,身份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牵连了你赵寡妇一家没事,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别说整个赵家,就是你们整个陈家村,整个芙蓉镇都担当不起。”
掌柜的话故意拖长了音调,留下了一些神秘与遐想,重要的是威胁的意味更重。
围观的众人中,好像投进了一块石子一样,掀起了一阵阵涟漪,村民们不时的打量着眼前的萧墨,眼中充满了说不清的猜疑和恐惧。
“这位掌柜的,我们芙蓉镇还有什么大人物不成,莫非是胡县令的儿子?”
“不可能的,胡县令的儿子我认识,胖胖的,娶的姑娘是我邻居家的姑娘。”
掌柜的再次加以渲染:“县令的儿子算什么,因为你们这些人都愚蠢,眼巴巴的看着赵寡妇做下这样的蠢事,到时候,招惹了下来,你们整个赵家村都会受牵连的。”
这几个最敏感的字眼,一下子就戳中了相信们的心理,他们有人带人说这件事绝对不能小觑,万一被牵连,弄不好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