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拨弄着她的长发。
发丝很软，带着和他沐浴露同款的清香，滑过他的指缝。
吹到一半，他换了个角度。
视线不经意地往下一瞥，就从镜子里，看到了她胸前的一片风景。
浴袍的领口因为她坐下的动作，微微敞开了一些。
从他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看过去，镜子里的画面清晰又直白。
陆聿珩的手指顿了一下。
他移开视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可鬼使神差地，他又低头看了一眼。
这次不是看镜子，是直接看向她本人。
比镜子里，更真实，也更……刺激。
陆聿珩只觉得鼻尖一烫。
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他立刻抬起头，关掉了吹风机。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苏沫刚拿起桌上的保湿水，准备擦脸。
一滴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掉在了她的手背上。
红色的。
她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被划破了。
可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好好的，没有伤口。
那这血是……
苏沫猛地回过头。
只见陆聿珩仰着头，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梁，脸色有些奇怪。
而另一边的鼻孔里，正有一股鲜红的液体蜿蜒流下，滴落在他黑色衬衫上，颜色深沉。
他流鼻血了？
苏沫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
她立刻从桌上抽了好几张纸巾，冲了过去。
“你怎么样？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她一边问，一边手忙脚乱地把纸巾团成一团，想要去堵他的鼻子。
“你快坐下！”
苏沫也顾不上许多，拉着他就近按在了自己刚刚坐的沙发椅上。
她自己则半弓着身子，举着手里的纸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又想帮他把头仰得更高一点。
“你别动，我来。”
她的身子自然地往前倾斜，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因为着急，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浴袍领口，已经敞开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边缘。
陆聿珩被迫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