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人亲手掐灭。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碰过画笔。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酸涩与不甘在胸腔里翻搅。
苏沫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些发酸,她迅速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都是以前瞎画的,当不了真。”她声音有些发闷,“我还是打算找份正经工作。”
“正经”两个字,她说得有些重,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对过去那个不被认可的自己告别。
陆聿珩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他没有戳破她的伪装,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想上班?”他点了点头,声线平稳,“回苏氏,还是有别的想法?”
不等苏沫回答,他又补充道:
“我身边缺个秘书,原来的秘书要调去她未婚夫的城市。你要是没想好去哪,可以先来我这。”
去陆聿珩的公司当秘书?
苏沫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她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就在嘴边。
陆聿珩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疾不徐地抛出了诱饵:
“你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跟在我身边,我可以教你一些商业上的事。总比你一个人在外面摸爬滚打要快得多。以后你想自己做点什么,也有底气。”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了苏沫的心坎上。
证明自己。
有底气。
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与其看人脸色,或者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从零开始,陆聿珩的提议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不动声色地就布下了天罗地网,让她心甘情愿地走进去。
苏沫的心跳有些快。
她看着陆聿珩,他的眼神坦然而真诚,没有丝毫施舍的意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
这个诱惑太大了。
良久的沉默后,苏沫终于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陆聿行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扬了扬,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她本以为陆聿珩这样矜贵桀骜的男人,在病中会变得格外挑剔难缠。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配合得不像话。
夜幕降临。
苏沫打来一盆温水,准备替他擦洗身体。
病房里开了暖气,温暖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