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她拧干毛巾，先是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脸和脖颈，然后是胸膛、手臂。
陆聿珩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不像那些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夸张肌肉块，而是蕴含着一种内敛的爆发力。
苏沫的脸颊有些发烫，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保持平静，不去胡思乱想。
上半身擦拭完毕，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盖着薄被的下半身。
真正的难题来了。
苏沫拿着毛巾的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虽然两人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那是在意识不清的混乱之下。
如今这般清醒地要去触碰他最私密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
那玩意儿……该怎么洗？
她的脸颊像被火烧一样，热度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陆聿珩一直闭着眼，此刻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窘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苏沫僵在床边，一张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他。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轻咳，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
“用清水洗就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得到指示，苏沫心一横，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薄被的一角。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看清那处的光景时，她的呼吸还是漏了一拍。
她硬着头皮，将沾了清水的温热毛巾轻轻覆了上去。
然而，下一秒，苏沫就感到手下的触感不对了。
那原本安静蜷伏的东西，像是被惊醒的蛰龙，在她手心底下，以一种极具存在感的姿态，精神抖擞地抬起了头。
甚至……还极具活力地跳了跳。
苏沫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尊被点了穴的石像。
手里的毛巾变得滚烫，仿佛不是布料，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她的手抓也不是，松也不是。
抬头，对上的是陆聿珩那双染上了墨色的深邃眼眸，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流。
低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副极具冲击力的“仰首挺胸”的画面。
苏沫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整个病房的空气都被抽干了，让她快要窒息。
周遭的静谧里，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震得她耳膜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