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了许久的恐惧和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哇”的一声,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无助。
陆聿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快要窒息。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长臂,单手将娇小的她连同裹着的外套一起,打横抱进了怀里。
苏沫的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她下意识地伸出胳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温暖坚实的胸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安全感。
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珍宝,陆聿珩转身,目光冷得像冰刀一样扫过陆正国和秦岚。
“二哥,二嫂。”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今天的事,我记下了。从今往后,我陆聿珩,和你们二房,再无半分情谊。他最好祈祷自己别再作死,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二房一无所有。”
说完,他不再看那对夫妻惨白的脸色,抱着苏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房间。
走廊上,听到动静的宾客和工作人员远远地探头探脑,当他们看到陆聿珩抱着一个用西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满身煞气地走出来时,都吓得纷纷避让,不敢多看一眼。
怀里,苏沫的哭声渐渐小了,变成了低低的抽噎。
她能感觉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让她安心的冷冽木质香。
她安全了。
这个认知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她不敢想,如果陆聿珩没有来,如果他再晚来一分钟,她将要面对的是何等万劫不复的深渊。
到那时,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
回到小楼,陆聿珩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将苏沫抱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里温暖如春,和他身上残留的寒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怕,没事了。”陆聿珩单膝跪在床边,声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温柔。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发,却在半空中顿住,似乎是怕吓到她。
苏沫依旧在小声地抽泣,身体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
那件属于他的西装外套被她紧紧地抓在胸前,仿佛是她唯一的护身符。
陆聿珩看着她手腕和脚踝上那圈刺眼的红痕,心口的疼密密麻麻地蔓延开。
他站起身,快步走进浴室,很快,端着一盆温水,拿着干净的毛巾和医药箱走了出来。
他坐在床沿,动作笨拙却异常轻柔地拧干毛巾,一点点擦拭着苏沫脸上的泪痕。
温热的触感让苏沫的身体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