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林湾豪园突然加派了人手?”薄唇轻抿,薄唇上浅浅留下一抹红色的水渍。
“是,属下派去盯梢的人回来说的,不会有错。”陡斯特垂首躬身应答。
“好,看来我这个五弟真去把人家未婚妻给抢来了。”男人轻轻晃动着酒杯中的红色液体。
男人似有些头疼地点了点太阳穴,如宝石般碧绿的眼眸微垂,卷翘浓黑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陡斯特,你说我是告诉宋辞礼呢?还是不告诉宋辞礼这件事?”
陡斯特屏息静立语气恳切,“先生既然这样问,心中肯定已经有了定夺。”
岑博文爽朗一笑,“哈哈哈,还是你敢说。”
陡斯特垂首恭敬道:“是先生待属下宽容,所以属下才敢说。”
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嘴角上扬的弧度透出果决的态度,“那就不管他,反正我和他的关系也仅限同学而已。”
陡斯特面上一片了然,先生这样问他,肯定心中有了其他的想法。
“继续盯着,必要时候,出手截人。”言语间尽是自信。
这样的天才少女,他也看中了,配他绰绰有余!
“是。”陡斯特似乎知道了先生的心思。
不过岑五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可是个十足的疯子。
先生本就惹了对方,要是再抢了对方的人,恐怕会更难缠,不死不休是必然的结果。
“一件事是做,两件事也是做,就像大陆人说的那什么来着?”岑博文突然手一指,“对,虱子多了不怕咬!”
“属下觉得强取豪夺不是办法,最重要的是赢得一个女人的心。”陡斯特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岑博文若有所思地点头,没在意下属的逾矩,倒是很支持他们适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很有道理,不过这事若是我那三弟都办不到,恐怕在我这里也不行。”
他撑着下巴又苦恼道:“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太花心,把后代的姻缘都耗光了。
以至于现在小的姻缘个个结苦瓜,真是作孽啊!”
这话一旁的陡斯特没敢再接,岑家的事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够议论的。
这天,威廉几人照常给苏媚儿检查身体。
这次由于陶宥安突然有事没在一边看着,给了他们传递东西的机会。
邬思杰趁着几人不注意将两张船票递了过去。
苏媚儿借着整理脚上鞋子的空隙,将东西藏在鞋底。
现在就差一个机会跑出去,这几天她乖巧安静的很,每天就观察这栋别墅里的佣人作息和外面蹲守的人。
早不早晚不晚的,陶宥安正好这个时间回来。
男人一身黑色低领的中山装,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脸上的肃杀之气在进门的瞬间就已经褪去。
他手势一打,身后的几个小弟便退下,“怎么样,媚儿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夫人身体很好,一切指标都很正常。”威廉道。
陶宥安点头,“下个月再过来检查。”
几人心领神会,便退了出去。
眼看几人都走了,苏媚儿也转身打算上楼。
“媚儿。”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了她,她的身形只是微微一顿,又接着上了楼。
他一甩自己的外套,几个跨步就追上了她,“你打算一直跟我这样闹别扭吗?”
他知道她心里有气,这一个月来都是依着她的小脾气,本以为会等到她慢慢消气。
哪里知道等到的只有更加的变本加厉的冷战。
“你还想怎么样?”苏媚儿挣脱不开自己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
“我想让你别再因为这事生气了。”一肚子的火在看到她眸子的瞬间又消了下去。
苏媚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没有生气。”
“那你能对我笑笑吗?”他已经好久没见她笑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