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儿知道这种搞艺术的人,脾气都有点怪。
但他刚刚这话确实也让她很不开心,便也歇了心思留他下来。
但苏媚儿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她转身去拿了一袋喜糖和喜蛋给了他。
“同志既然有事,那我也不强留你了,这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苏媚儿接着道:“至于你拍照片的费用,到时候让我二哥联系你,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佟幼宜也出声问道:“对了,同志,你这个照片什么时候能洗出来?总有个期限吧?”
摄影师没拒绝,接过了苏媚儿手中的喜糖和喜蛋,“谢谢!至于费用,我是义务劳动帮忙的,不用给我钱。”
“不过,你们可以付我胶卷的钱,这个还挺贵。
黑白对比彩色稍微便宜一点,你们要黑白还是彩色?”这个确实贵,得自费,他破不了这财。
苏媚儿想也不想,“就要彩色,价格好说,你到时候给我报个价就行。”
她知道这个时代冲洗照片是件奢侈的事,但她有钱,千金难买这种珍贵的人生回忆,她很愿意花这个钱。
摄影师就喜欢这样爽快不扭捏的人,实在太对他胃口了。
“好,我也不跟你啰嗦,你这里足有七八十张,估摸要有千把来块。
这样吧,我就取个好兆头,收你888好了。”到时候再去找那人报销,稳赚不赔。
将近三个月的工资,确实贼拉贵,苏媚儿面色不显肉疼。
“好,那就谢谢同志了。”
“不用客气。”毕竟我也说了不该说的话,算是赔礼了。
“你倒是识相。”佟幼宜撇了撇嘴,“你还没说时间呢?”
摄影师一拍后脑勺,“实在抱歉,真忘了这事。
只要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你们来,柳巷街205号来找我取照片就行。”
“还没问,同志贵姓?”苏媚儿差点忘了问他名字。
他吹了吹自己的刘海,“纪霖声,我的名字,一名自由且无拘无束的光影魔术师!”
“你不是摄影师吗?怎么这会又是光影魔术师了?”佟幼宜一脸懵。
纪霖声啧啧两声,“一看你就不懂艺术。”
“你——给你点颜色,你还开上染房了!”佟幼宜气恼道。
苏媚儿头疼地拉住了她,“艺术家,那我们到时候一个星期后再过来找你拿照片。”
纪霖声懂她的意思,“好,我们下次再见。”
见人走远,苏媚儿才松开了佟幼宜。
“媚儿,你为啥拦着我,他说我土!”佟幼宜一脸憋屈。
苏媚儿真被她自己说的土给逗笑了,“幼宜,你一点都不土,别听他乱说。”
“真的吗?”佟幼宜问道。
苏媚儿安慰她,“在艺术家眼里,我们外行人都土,只有他自己最懂,我们甭管他。
好了,再补点妆,我们再吃点东西,你待会和珍珠姐可有得忙了。”
“嗯嗯。”佟幼宜情绪来的快也散的快。
几人还没吃几口,外面就闹腾了起来。
祁珍珠扒在窗口看向院中,“怎么来的这么快,大门都没拦住他们吗?”
只见红毯上身穿深黑色立领中山装,胸口别一朵红花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
两旁的两个伴郎皆是一身青灰色低领的中山服,他们人手一只篮子,篮子里放着满满一篮的红包。
每过两步就阔撒一片,那豪迈的程度,完全是因为钱出在羊身上,钱不是自己的撒的也欢快。
一众亲戚就拜叠在这堆红包上,都忙着捡红包,祝福的话不断,自然也没阻拦新郎官的意思。
新郎官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门口。
“媚儿,我来接你回家了。”男人愉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屋里回应他的只有两位伴娘的声音。
“想要接新娘回家,可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