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暮叹了口气,“没想到个中的缘由这么复杂,那这‘故人’就让给你吧。”
她的话属实让人猝不及防,“岑小姐,你考虑清楚了?”
“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让给你了,我也是头脑发热买的。”岑朝暮无所谓道。
时逸戈小声在宋星河耳边道:“会不会有诈?”
岑朝暮看着两人嘀嘀咕咕着什么,她再次道:“我没别的心思,你们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当做欠我一个人情,怎么样?”
宋星河点了点头,“好,就当宋某欠岑小姐一个人情,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岑朝暮见目的达到,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西门厉权,你快让人把那玉雕搬过来。”
沙发上的男人,此刻已经看完了所有的信息,他面色复杂地看着他的宝贝。
“怎么了,你傻了?”岑朝暮弯下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西门厉权抓住了她的手,心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确定要让出这玉雕?”
“确定,反正我要来也没用。”她爸爸也用不着。
“好,一切都是宝贝说了算。”西门厉权唇角一勾。
很快,一个人形玉雕被几人抬了进来。
另一边的鲛人之心也已经被取下,装在一个半人大的铁皮盒子里,从里面还冒着丝丝烟雾出来。
宋星河将玉雕的钱付清后,就接到了一个紧急的电话。
“星河,你爸爸快不行了,你究竟在哪里?赶快回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似乎还带着哽咽。
宋星河身子猛然一震,面色凝重到苍白,“奶奶,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僵硬的脸上满是着急,“抱歉,两位,我家中有急事,得马上赶回去。”
岑朝暮看他状态有些不好,“宋先生,保重身体,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宋星河抬起的双腿如灌铅般沉重,嘴角扯出一抹笑,“谢谢。”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宋星河走之前不忘将一张名片递给岑朝暮。
差点忘了这个,岑朝暮接过名片后便将这张名片一扯为二。
在男人错愕的表情下,她在另一半名片上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她把这半张名片塞回了他的手里。
几人离开后,西门厉权很肯定道:“看他这么着急,看来是他的父亲大限将至。”
岑朝暮瞳孔一怔,“你是说他的父亲吗?他父亲要死了?你的消息可靠吗?”
“嗯,消息刚到手,我的暗网不会错查一丝信息。”西门厉权让一旁的侍从将调查出来的资料递给她。
岑朝暮拿着这堆资料,略过很多页前尘往事,直到看到了她那个便宜大哥家的资料。
这些年来,她一直知道她的幸福其实是灌注在别人的痛苦上的,只是她一直在麻痹自己。
如今,这么直观的了解到他们的不幸,还是她那疯爸造的,岑朝暮心头就闷闷的。
“宝贝,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你爸爸的错。”西门厉权看她神色不对,安慰她道。
“你不会安慰人就不要说话!”虽然他的话也没错,但这么说出来,她心里也不舒服。
“我能理解你爸爸的做法,换作是我,我也不会放手。”换作是他,他只会做的更绝,绝不会给自己留后患。
宋星河明显不简单,这事要是揭开了真相,恐怕不好收场。
尽管有些麻烦,谁让他一眼就看上了她,罢了,这一年他会帮她摆平这一家子的人。
回到私人飞机上,时逸戈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宋星河早就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这会进了机舱,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西门厉权查探的那份资料,他居然将你们宋家查了个底朝天。”他还看到了一些不该他知道的秘辛。
宋星河眸光陡然凌厉,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