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眉峰一凌,“小姑娘,我看你长的很不讨喜,你是岑宥安的什么人!”
岑朝暮也不怕他们找茬,她就她爸爸的女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岑宥安是谁,但我是岑思渡和苏媚儿的女儿。”
“什么?还真是弟妹的孩子?”野虎一脚踢开了眼前碍事的人。
暗夜手一指,几乎很肯定道:“那个是你的父亲。”
岑朝暮看了眼已放进车里的人,“没错,他就是我爸。”
除了暗夜面色依旧冷酷,其他三人皆是震惊到表情失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马着急往门里一看,“弟妹呢?你妈回来了吗?”
“我妈两日前已经不知所踪,现在也还没找到。”岑朝暮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
“小姑娘,看在你是苏媚儿的女儿的份上,我们可以饶了你。
但——你爸得给我兄弟血债血偿!”暗夜满眼恨意地看向那辆车,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能冻结空气的寒意。
“不可能。”岑朝暮想也不想地拦在他面前,“我爸已经为他犯的错付出了代价,你们不能再伤他性命!”
“什么代价?我看他睡的跟死猪一样,还要你这个女儿出来挡在前面保护。
呸,越活越孬种!”野马辱骂道。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爸!要不……要不是为了我,他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岑朝暮满眼通红。
阿忍将岑朝暮护在身后,“小姐,你和家主先走,我留下断后。”
“几位,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杀过这么多人,就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会被报复寻仇。”
阿忍接着道:“你们当年在濠镜澳杀的陶建强可还记得?那是我们家主的舅舅。
所以那一场蓄意报复的导火索就是因为你们先杀了人。”
黑马脸色一白,“这事我知道,荆棘说过,但狐狸没参与,他是被波及的。”
尤其记得他死的时候那副惨样,他就痛的整宿整宿的难受睡不着。
“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意义,你们个个手上沾染的血并不比我家主少。
不必说得冠冕堂皇。”阿忍不动声色带着岑朝暮后退。
岑朝暮还在消化阿忍说的这些话,事实竟是这样的吗?
这些人身手不凡,跟劫她过来的那五人手法很像,难道也是雇佣兵?
“想走!没那么容易!把岑宥安留下!”暗夜最先反应过来,他掠过两人直接往车里奔过去。
岑朝暮和阿忍同时被其他三人给牵制住。
眼看那人将她爸给踢了出来,岑朝暮双目通红,激动道:“宋叔叔已经答应放我们离开,你们要失信?!”
“你是说,他放过你们了?”黑马疑惑道。
岑朝暮着急地看着暗夜的方向,陡然朝他们跪了下来,“我爸已经不会再醒过来了。
医生也检查过了,余生只能靠器械维持生命,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岑宥安已经被打的脑袋磕破了一个大口子,血瞬间浸透了半张瓷玉般的脸。
岑朝暮闭了闭眼,“求你们放过他,我爸的债我来还,你们杀了我偿命吧!”
老天爷已经待她不错了,让她拥有了十八年快乐无忧的日子,这辈子值了!
接下来的日子,没妈疼,没爸宠,跟个草一样活着,还不如早点回去。
黑马和野虎对视了一眼,“小姑娘,我们说过,看在苏媚儿的面上,不会杀你。”
“不用,我不用你们看我妈的面,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抵我爸的命。”岑朝暮没招了,只求他们停手。
“住手暗夜!”就在暗夜觉得差不多,该到了要了解他的时候,宋辞礼出现在门口,叫住了他们。
暗夜听到他的声音,果真停了脚,转而质问他,“你为什么放他离开?”
宋辞礼迈着长腿走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