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康十分有耐心地替她关上了门,“岑小姐,请——”
岑朝暮瞪了眼这个皮笑肉不笑的人,进了前面的车。
直到车门一关,整个车队才行驶了起来。
岑朝暮一进车,便安静待在边角,尽量远离这个阴晴不定的人。
只是还未过几分钟,他猛地抬起右手,掩住了自己口鼻,“开窗通风。”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冷风嗖嗖灌进车里,一缕黑色的长发吹拂到了男人的手背上,男人眸中一闪即逝的嫌恶。
岑朝暮错愕地看着他的举动,这是嫌弃她?
她闻了闻自己的袖子,虽然一天没洗澡,但不至于这么臭啊?闻着也没味道啊!
‘活该,非要我上车,熏不死你!’岑朝暮脸上没有被嫌弃的难看,反倒是一脸的窃喜。
“阿嚏!”只是这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是三月头,在澳洲还是夏天,这边虽是春天,但还是很冷。
“能不能把车窗关上,或者让我换一辆车坐?”岑朝暮问道。
宋星河捂着鼻子看了她一眼,岑朝暮直接迎了上去,“我一天没洗澡了,身上是带了那么点难闻的味。”
“是让人生理有些不适。”他犀利的言辞,让岑朝暮听得很不舒服。
她鬼使神差地将车窗升了上去,‘生理不适是吧,让你一次性不适个够!’
最后,宋星河没有关窗也没有让她下去,一路上只是嘲讽她几句。
岑朝暮看他简直跟有大病似的。
抵达机场后,一行人走的是vip通道,但属实是太引人注目,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表哥!”一个欣喜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宋星河脚步一顿,看向身后,一眼认出了来人,“苏如鸢。”
苏如鸢挥开了挡在她身前的几个人,一会功夫就跑到了他们面前,“表哥,你这是要出国?”
“你不在国外好好念书,怎么回来了?”宋星河很意外在这里遇到她。
“爸说姑父醒了,我趁着小假期就回来看看。”
主要是她从奶奶那里听到,她那死了的姑姑可能还活着,还有一个比她小几个月的女儿。
她特别好奇,多请了几天的假回来的。
“我爸已经出国了,你回来晚了。”宋星河道。
“啊?人不是就这两天醒的,姑父不在家休养跑出去做什么?”这倒是令苏如鸢没想到的。
“去找我妈。”宋星河面色十分平静,却难掩眸中的一抹落寞,要不是因为这些烂摊子要收拾,他也想一同去找人。
“姑姑真的还活着?”苏如鸢很高兴,都说她长的很像姑姑。
奶奶时常看着她恍惚,她倒是真的也想见见这位姑姑。
姑姑姑父,这难道是她妈妈哥哥的孩子?
岑朝暮静悄悄地打量着这个穿着带点嘻哈风的少女。
没听错的话,她的名字叫苏如鸢?
少女似乎感受到了一道打量的视线,她转头看向一旁。
当看到岑朝暮的那张脸时,她眸光噌的一亮!
苏如鸢激动道:“你是——芭蕾女皇!”
岑朝暮尴尬地看着握着自己手的少女,“你认识我?”这个绰号让她想起几年前的一场比赛。
曾经在瑞士洛桑Beaulieu剧院里比过一场国际赛,在二十个国家中,她代表澳洲拿到了冠军,这个称号也是由此而来。
“认识认识,我认识你,但你可能不认识我。”苏如鸢就差跟她脸贴脸了。
“我是你的迷妹,虽然我学的是机械舞和嘻哈舞,但丝毫不影响我对芭蕾舞的热爱。”
“呵呵呵~你爱好挺广泛的。”岑朝暮被她的热情弄地不知所措,干巴巴道。
“那是,要不是我吃不了芭蕾舞的苦,我高低也要学一个!”苏如鸢一脸的向往,“改天有空我们切磋一下舞艺啊?”
这能切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