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逼近,呼吸掠过对方的鼻尖,“那可由不得你。”
岑朝暮觉得他不可理喻,“你想要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你马上就知道了。”上扬的尾音满是冷意。
一行人推着辆转运床,进了医院顶楼一间超级vip病房,整一层楼只有这一间病房。
门外乃至电梯门口早已经重守着一群人,看到他们过来,立马有人带头领路。
“宋先生,已经准备就绪。”
岑朝暮早在踏进这层楼的时候,就在四处观察,除却楼层原因,这里只有一个进出的电梯通道。
想要避人耳目出入,几乎是躲不开电梯口处守着的人。
看这个严防死守的架势,不像是要她爸的命,反倒是更怕他醒来,或被救走。
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松,至少宋辞礼没有骗她。
就这么会功夫,各种电刺激设备已经启动,病房里循环着滴滴滴的仪器声响。
岑朝暮看着躺在床上安详的男人,难受和自责纷纷涌上心头,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爸,对不起。”
病床上的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岑朝暮似下定了决心,她附在岑思渡耳边,只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
“爸爸,我会找到妈妈的,不管她还爱不爱我,我都想再见到她,亲口跟她道歉。”
她抹了把眼泪,缓缓站起身,并没有看到病床上男人眉头颤动的刹那。
而这一幕自然没逃过时刻盯着他们父女俩的人。
他挥手叫了个人过来,很快一个穿着大白褂,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青年男人,同样穿着白大褂。
“宋先生。”面色严峻中年男人在见到宋星河的瞬间转换上了一抹和煦的笑容。
他带的两个徒弟也十分有眼色,跟着打了个招呼。
宋星河直接道:“检查一下,看看他的身体指征如何了。”
刚刚那一眼,希望不是他看错了。
“是,宋先生。”温照徽带着两个徒弟上前检查。
“温医生,我爸情况如何?”岑朝暮看了眼这个白发中年男人胸口的牌子,紧张问道。
“病人情况很稳定,没有恢复的可能。”温照徽看着这个小姑娘,眉头微微一蹙,带着几分同情。
也不知道这家人怎么得罪了这些高层人物。
反正上面发话,人不能治好,只要保证人不死不醒的状态。
一旦有转好的迹象,立马打实验室最新研制的药剂。
岑朝暮心态很平稳,眼里没有失落也没有期望,“谢谢温医生,我爸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温照徽面色微不可察地一僵,“应该的,应该的。”
觉察到一道幽冷的视线,温照徽赶紧回过头道:“宋先生,请放心,病人没问题,暂且还用不到其他的东西,我们一定会看顾好他。”
岑朝暮没注意他们话里的东西是何意思,她现在想尽快回澳洲。
她脚步刚往门口挪动,有个声音响起,“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还要你管?”岑朝暮脚下步伐没停。
门口的警卫拦住了她步伐。
静默的病房里,温度骤然降低,“去哪里?”他再次问道。
岑朝暮忍了忍,“我的人,阿忍叔和这里原来的人都去哪里了?”
她虽没来过,但这些人明显不认识她和她爸,那肯定是被换过了。
也不知道她爸的手下去哪里了。
他神情淡漠,隐透着万事皆握的傲视感,“一切外来的人全都被驱逐出境。”
“凭什么赶他们出去?这里是濠镜澳!也是他们的家。”岑朝暮怒声质问。
“凭什么?凭的自然是你们岑家人说了算啰。”他讥讽一笑。“既然你们这一脉早就迁了出去,这里就不是你们说了算。”
“你什么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