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香味混着熊肉的香味,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孩子们都围在灶台旁,踮着脚往锅里看,周小薇拉着周琴的衣角,小声问:“娘,什么时候能吃啊?好香啊,我肚子都饿了。”
周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快了,再等会儿,肉汤炖好就能吃了,别急。”
苏婉和李芊芊也把稀粥煮好了,陶锅里的粥冒着热气,李芊芊掀开锅盖,笑着说:“粥煮好了,好香啊。”
等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林默开始安排分餐。
他让苏婉把木屋外平时吃饭的小桌子摆好,上面放了烤鱼、炒好的熊肉,还有一碗野菜汤,这是他和自己一家人的份。
新来的十四人,就在院子西侧的空地上,找了几块平整的木桩当桌子,上面摆着一大盆熊肉汤、一碟凉拌马齿苋、一碟苦麻菜,还有一大桶稀粥。
每个人都能分到一碗粥、一碗肉汤,还有几块熊肉。
林默这边,小桌上满是温馨。
而另一边,十四人围坐在木桩旁,没人先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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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萍率先拿起陶碗,给周小薇、周小慧盛了碗稀粥,又从盆里舀了块熊肉,放在粥里:“慢点吃,肉刚炖好,有点烫,吹吹再吃。”
周小薇和周小慧捧着碗,小口吹着粥,眼睛却盯着碗里的肉,咽了咽口水。
李彤也给李馨夹了一筷子凉拌马齿苋:“这菜嫩,用盐拌了下,不苦,你尝尝。”
李馨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好吃。”
林含之拿起碗,盛了半碗肉汤,喝了一口,眼睛瞬间红了。
肉汤鲜咸,熊肉炖得软烂,一嚼就化,是她半年来吃的第一顿热乎肉,在这之前,只能喝稀得能照见人影的野菜糊糊,哪吃过这么香的东西。
张小霜、王逸秀、秦秀丽也都低着头,大口吃着,没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每个人都在珍惜这顿饱饭。
周小慧吃着粥里的熊肉,突然掉了眼泪,泪珠滴在碗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周琴赶紧放下碗,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是不是烫着了?跟娘说。”
周小慧摇摇头,小声说:“娘,肉好好吃,我好久没吃肉了,上次吃肉还是过年的时候,爹还在的时候。”
周琴看着女儿红红的眼睛,自己也红了眼眶,伸手擦了擦眼泪,声音有点哑:“以后咱们就能经常吃肉了,不用再饿肚子了。”
林萍喝了一碗肉汤,又盛了碗稀粥,放下碗时,悄悄抹了抹眼角:“这粥喝着顶饿,肉汤也香,比在村民棚子吃的野菜糊糊强太多了。我上次吃饱,还是去年秋收的时候,家里还有点存粮,后来存粮吃完了,就一直饿肚子。”
李红英也跟着点头,声音有点哑:“能在这儿吃饱饭,还安全,不用怕野兽,不用怕没粮,真是托了林默的福。”
李芊芊吃着稀粥,看着身边的人,心里踏实极了,终于不用再担心下一顿没饭吃,有个安稳的地方了。
等所有人都吃饱,林含之、张小霜主动收拾碗筷,端着去溪边洗,两人边洗边小声说着话,语气里满是满足。
林萍则帮着秀莲婶擦灶台,用粗布把灶台擦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油污都没有。
周琴带着孩子们,把院子里的粗布叠好,放在角落,又捡了地上的碎柴,堆在灶边,方便下次烧火。
林默看着这一幕,没说话,只是走到灶边,往灶里添了点干柴,让火再烧一会儿,夜里有点凉,火着着能暖和些。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还有远处虫鸣的声音,满是安心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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