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刚冒出头,谷内院子旁的空地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地面上用石灰画着长方形的线条,正是之前规划的两层木楼尺寸,边角笔直,看得出来是仔细量过的。
林默站在空地中央,身边堆着昨晚清点好的工具,斧头、锯子、墨斗摆得整齐。
婶子们、小媳妇们都已经在旁边等候,连阿霜也来了,站在人群边缘。
她手腕上的手铐已经取下,苏婉张桂兰她们都知道林默和阿霜联系对接了,也觉得阿霜不是坏人,况且她还带着伤,最后还是劝林风解开了手铐,让她能稍微活动方便些。
林默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田里现在不用整理,人手够,今天先搭新房的框架。婶子和小媳妇们去后山搬之前砍好的枯树干,两人搬一根,要是树干太粗就多找几个人搭把手,别勉强自己。”
“芊芊,等下你整理搬回来的木头,把树皮剥掉,再打磨掉毛刺;我来劈木板,做楼板和墙面的料。”
众人都点头应下,阿霜往前挪了半步,皱眉问:“我能做什么?总不能一直站着看。”
林默看向她,考虑到她的伤还没好透:“你帮忙递工具就行,不用搬重的,注意别碰到伤口。”
阿霜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婶子们率先拎着绳子往后山走,脚步轻快;周琴牵着双胞胎,弯腰跟周小薇、周小慧说:“你们在空地边缘等着,别乱跑,娘搬完木头就来陪你们。”
王安安和李氏也想跟着去帮忙,林默赶紧摆手:“你们俩的伤还没好透,在旁边看着就行,别累着,要是觉得晒,就去树荫下歇着。”
两人只好停下脚步,站到旁边的树荫里,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林默身上,没移开。
后山离空地大概半刻钟的路程,婶子们到了地方,用绳子牢牢绑住树干两端,两人一边一个,喊着号子往回抬。
小媳妇们力气小,就挑直径七八寸的细树干,一人扛着走,偶尔有人走不稳,旁边的人就伸手扶一把。
周琴扛着一根细树干路过空地时,双胞胎立刻跑了过来,周小薇拉着她的衣角:“娘,娘,要不要我们帮忙?我们能抬得动小树枝!”
周琴笑着摆手,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不用,你们在旁边玩就好,别跑远了,娘很快就回来。”
双胞胎只好松开手,乖乖站回原地,看着大人们来来往往搬木头。
半个时辰过去,空地中央已经堆起二十多根枯树干,粗细都比较均匀。
林默走过去,拿起一根树干掂了掂,又看了看笔直的纹路:“都够直,能用。”
阿霜走过来,把旁边的斧头、木楔递到林默身边,眼神不经意扫过林默的手臂。
那晚月下光线暗,没看清,今早见他穿着短褂,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很明显,不像普通村民那样松散。
心里暗惊,普通村民哪有这么结实的胳膊?看着就很有劲儿。
林默接过斧头,感觉身上有点热,便解开短褂的扣子,把衣服脱下来搭在旁边的木头上,光着膀子站在太阳下。
晨光落在他身上,能清楚看到肩背和手臂的肌肉,不是那种块状,而是匀称紧实的线条,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练出来的。
其实是每晚和家人们努力锻炼出来的,毕竟系统给的功法,也不太可能会把人练成白斩鸡。
他弯腰拿起一根粗树干,横放在旁边的木墩上,左手扶稳树干,右手高高举起斧头。
斧头落下时,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力道十足,三米长、五十公分粗的树干很快被劈成两半,切口整齐。
接着他又拿起半根树干,继续劈成三寸厚的木板,每一块的厚度都很均匀,刚好符合楼板的要求。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滴在胸口的肌肉上,顺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滑,没一会儿,胸口、手臂就挂满了汗珠,在阳光下泛着光,却半点不显狼狈,只透着一股力量感。
阿霜站在旁边递木楔,看得有些发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