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走到山洞角落的阴影里。
“四哥，你也看见了，在这破洞里迟早饿死，跟着赵老实没盼头。”
赵五压着嗓子，话里带着诱惑。
赵四揉揉眼睛，小声问：“那你想咋办？”
“我听说山里的叛军势力大，手下好几千人，天天有饭吃，顿顿有肉。”
赵五眼睛发亮，语气急切，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咱们去参军，凭这把子力气，准能混个差事。到时候不但不用挨饿，还能报仇，让林默和下河村那帮人好看！”
赵四听完，脸色唰地变了，连连摇头，眼里全是恐惧，身子微微发抖：“五弟，使不得使不得！”
他往后缩了缩，避开赵五的目光，声音发颤，“叛军打打杀杀的太危险了，听说打仗会死很多人，我还想活命呢。”
他抹了把脸，语气带着哀求：“现在虽然饿肚子，至少安稳，不会随时掉脑袋。你也别去了，太冒险。”
赵四双手紧抱在胸前，态度坚决，任凭赵五怎么劝，他都一个劲摇头。
赵五见赵四不肯同行，脸上露出失望和不耐，冷哼一声：“你不去拉倒，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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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多劝，悄悄回到铺位，收拾起唯一一把磨得锋利的柴刀，又从怀里掏出半块舍不得吃的干粮，小心塞进怀里。
他踮着脚走出山洞，没惊动任何人。
夜色浓重，山林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兽吼。
赵五凭着记忆辨认方向，脚步匆匆地朝传闻中叛军盘踞的西北方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山洞里的村民还在熟睡，没人察觉他的离开，只有篝火的余烬在黑暗里闪烁，映着满地狼藉。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东边天际透出一丝微光。
赵老实习惯性地起身清点人数，数来数去总少一个，心里咯噔一下，是赵五。
他在山洞里四处寻找，挨个铺位查看，嘴里不停念叨：“赵五呢？赵五上哪去了？”
语气急切，眼里全是焦虑。
他拉住几个早起的壮丁，抓着他们胳膊追问：“你们看见赵五了吗？有人知道他去哪了不？”
壮丁们纷纷摇头，一脸困惑：“没看见啊，昨晚还在呢。”
“是不是出去找吃的了？”有人猜测。
赵老实摇摇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赵五那性子，要是出去找吃的，肯定会喊上同伴，绝不会独自行动。
他在山洞里来回踱步，眉头越锁越紧，脸色越来越沉。
这时，他看见赵四缩在角落里，神色不太自然，心里一动，立刻走过去：“赵四，你是不是知道赵五去哪了？”
赵四被这一问，心里发虚，眼神躲闪，双手紧攥衣角，声音发颤：“村长，昨晚……昨晚赵五来找过我。”
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交代：“他说想拉我去当叛军，说能有饭吃、能报仇，我没答应，他好像不高兴。”
“我早上起来就没见他，估计……估计是自己投叛军去了。”
赵四说完，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赵老实，脸上写满愧疚和害怕。
赵老实听完，心里一沉，赶紧找来昨晚守夜的两个村民问话。
两个村民被叫来后，对视一眼，脸上带着愧色。
其中一个说：“村长，昨晚后半夜，赵五说肚子疼要出去方便，我们没多想就让他去了，以为他很快回来，谁知一直没见人。”
另一个点头补充：“当时天黑，没看清他往哪走，也没在意。现在想来，他怕是早就打算好了，只是找个借口。”
两人说话时语气不确定，抬手挠着头，满脸自责。
赵老实听完，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抹了把脸，眉头锁得更紧了，眼里满是绝望无助，声音低沉沙哑：“唉，这混账东西，真不让人省心！”
他摇摇头，语气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