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之上,坐着一位身着锦袍、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阴鸷的年轻男子,正是六皇子司徒乾程。而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一位青袍道人闭目养神,正是去而复返的公孙泽。
何伟金斟酌了半晌,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恭敬而非指责,对着公孙泽的方向开口道:“公孙先生……您这次出手,是否……略微重了些?那杨思延至今昏迷不醒,万一……万一有个好歹,影响了‘天雷地火’的交易,耽误了殿下的大事……那可就……太可惜了。”
公孙泽眼皮都未抬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哼!怕什么?区区一个商贾,死了便死了。老夫就不信,那什么劳什子‘天雷地火’,还能比得上我青山宗千年底蕴,比得上天下正道的力量?若非殿下需要,老夫都懒得去看那铁疙瘩一眼。”
他顿了顿,语气倨傲地补充道:“再说了,老夫已是手下留情,并未取其性命。最多昏迷几日,自然便会苏醒。若是他自己身子骨太废物,挺不过去,那也怨不得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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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会承认,当日确实是打着打着来了兴致,一时没收住手。以他的身份地位,错了也是对了。
何伟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心中暗骂这老东西蛮横无理,却又不敢表露分毫,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主位的六皇子。
司徒乾程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先是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看向公孙泽:“先生言重了。先生修为通玄,自有分寸。此番试探,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本王明白的。”
先安抚了一下这位重要的“盟友”,司徒乾程才将目光转向何伟金,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不过,何老板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若那‘天雷地火’真如你所说,有摧城破寨之威,那于我大业而言,确是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略作思索,道:“这样吧,明日,本王让宫里最好的御医,以你朋友的名义,再去杨府走一趟,仔细瞧瞧那杨思延到底伤势如何,还需多久才能理事。总不能一直这么干等下去。”
说着,他再次端起茶杯,低头轻轻吹了吹浮沫,借着这个动作,从公孙泽看不到的角度,迅速递给何伟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里包含了催促、警告,以及一丝对公孙泽行事的不满,但更多的是要求何伟金必须稳住局面,尽快促成交易。
然后,他才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笑容。
他何尝不知道,那杨思延昏迷至今,九成九是公孙泽这老匹夫下手没轻没重所致。但现在夺嫡之争已到了关键时刻,三哥那边动作频频,其他那些不成气候的“兄弟姐妹”也纷纷开始了各种准备,他急需一切可能的力量支持。公孙泽及其背后的青山宗,是他必须倚重的强大助力,即便有所不满,此刻也绝不能表露分毫。
一切,且待将来……司徒乾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杨府之中。
晨间的温馨时光短暂而甜蜜。柳梦嫣小心地帮杨逍宇检查了一下伤口,惊讶地发现愈合的速度远超预期,许多较浅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结痂,内息也平稳了许多。
她坐直身子,神色稍稍正经了一些,看着杨逍宇问道:“你的伤恢复得比想象中快很多。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留在霖益静养,还是……”
杨逍宇靠在软枕上,闻言摸了摸自己正在快速愈合的胸口,嘴角缓缓弯起一个极其好看、却透着十足狡黠意味的弧度,像极了盯上肥鸡的狐狸。
“打算?”他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那当然是……要好好找何伟金这位‘好朋友’,多讨要些‘医药费’、‘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了!”
“不然,岂不是白挨这顿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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