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宇这次受伤,确实沉重无比。公孙泽那含怒(或曰兴致所至)的一击,若非【九转还魂丹】和那被天雷劈出来的诡异“抗性”双重作用,恐怕真能要了他大半条命。
然而,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连杨逍宇自己都未曾料到,这般沉重的伤势,在丹药之力化开、自身顽强生命力配合“抗性”的持续作用下缓慢愈合的过程中,竟隐隐刺激了他体内潜藏的力量。每一次经脉的撕裂与修复,都仿佛一次细微的淬炼;每一次剧痛过后,身体对天地灵气的感知和吸纳似乎都变得更为敏锐顺畅。
待到他终于能下地行走,不再需要整日卧床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境界,竟在不知不觉中又精进了一大截,已然稳稳站在了凝神期的中后期,距离突破似乎也不再遥远。
“这算什么?”杨逍宇摸着下巴,表情古怪,“事业爱情双丰收后,我终于是要走上‘抖M’的康庄大道了?”
他摇摇头,将这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是福不是祸,修为提升总归是好事。眼下更辛苦的是,他还得继续费心费力地装病、装伤。
何伟金那边,不知是真心担忧这次袭击影响了杨逍宇的合作态度,还是怕他留下什么暗疾突然暴毙导致交易泡汤,即便他已“苏醒”且情况“好转”,仍是三番五次地请了那位宫中御医上门诊视,各种名贵的疗伤圣药、大补之物更是如流水般送入杨府。
那老御医医术确实精湛,几次诊脉都面露疑色,觉得这位杨东家的脉象虽显虚弱,但内里生机之旺盛、根基之稳固,实在不像是个重伤濒死之人该有的状态。但每每提及,都被杨逍宇以“家传功法特殊”、“自幼体弱但恢复力尚可”等借口含糊搪塞过去,再加上何伟金一心只想确认人能活下来完成交易,并未深究,倒也蒙混过关。
看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珍贵药材和补品,杨逍宇偶尔都会良心发现般地自我调侃一句:“收他那么多黄金,还白拿这么多好东西,是不是有点太黑了?”
当然,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比起公孙泽那老东西想要他乃至整个杨家的命,这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简直不要太便宜。
终于,在何伟金紧锣密鼓地筹备下,第一批交易物资——约占总数三分之一的黄金以及杨逍宇清单上所有的材料——都已备齐,装满了十几辆大车。
而杨逍宇的身体,也“恰好”“康复”到了能够勉强承受长途跋涉的程度。
霖益城门外,何伟金亲自相送,脸上写满了“真挚”的关切与不舍。
“杨兄弟,此去路途遥远,定要多多保重身体!若是途中感觉不适,千万立刻停下休养,切莫逞强!”他握着杨逍宇(杨思延)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眼神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杨逍宇脸色依旧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虚弱地笑了笑,拱手道:“多谢何大哥挂怀……杨某省得。待我回去后,定会催促家里,尽快为何大哥备齐货物。”
“好!好!哥哥我就静候佳音了!”何伟金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背。
车队缓缓启动,逐渐远去。何伟金一直站在原地,目光“恋恋不舍”地追随着车队,直到它们彻底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身旁一名心腹随从这才躬身低声询问道:“老板,我们要不要派人跟上去?探一探那能造出‘天雷地火’的地方,究竟在何处?”
何伟金依旧望着远方,头也没回,淡淡地道:“跟,自然是要跟的。”
随从眼神一凛:“属下这就去安排精锐……”
“不必太过认真。”何伟金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做做样子即可。别看我这位杨兄弟表面憨厚,能把‘食为天’做得这么大,岂是毫无城府之辈?他必然防着我们这一手。况且,这是第一次交易,没必要冒着撕破脸的风险,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我们最重要的,是确保这第一批‘天雷地火’能顺顺利利地交到殿下手中。”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轻哼一声:“至于那‘月家’的所在……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