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住了!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咬着牙,把刀拔出来,换个地方再砍!像个小疯子一样,对着那庞大的猪身又砍又剁!骨头太硬,我就专挑肉多的地方下刀,把能砍下来的肉先砍下来。
一块、两块、三块……血糊糊、沉甸甸的肉块被我扔到一边。我的手上、身上全是血,像个血人似的。砍柴刀上也沾满了油脂和碎肉,都快握不住了。
累吗?累得快散架了。饿吗?饿得前胸贴后背。怕吗?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闻着这浓重的血腥味,心里也直发怵。
但我不敢停。心里那股狠劲支撑着我。没人帮我,没人疼我,我就自己疼自己!我要把这些肉都变成我的力量,我的后盾!
“留守儿童怎么了?没人疼怎么了?”我一边砍,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对自己说,“我唐平萍连野猪都杀了,还怕这点活?等我卖了钱,读了书,看谁还敢小看我!”
天光越来越暗,坑底几乎看不清了。我终于砍下了四条腿和两大块肋排肉。剩下的部分,实在没力气也没时间处理了。
我把这些血淋淋的肉块,用剥下来的猪皮勉强包了包,分成几个小包,然后用藤蔓捆结实,像蚂蚁搬家一样,一趟一趟地,艰难地拖出坑,拖上坡,往我的山洞运。
路不远,但我累得几乎虚脱,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血水渗透了简陋的包裹,滴了一路。
当最后一块肉被我拖进山洞,藏好,我直接瘫倒在地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山洞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但我闻着,却觉得那是希望的味道。
看着那一堆血糊糊的“战利品”,我咧开嘴想笑,却差点哭出来。
天彻底黑透了。我才想起,我还没回家。奶奶肯定要骂翻天了。
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和硬气。
我,唐平萍,九岁,一个人,弄死了一头野猪,还把它给分解了!
还有啥事,能难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