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件褂子。修路占了山坡,以后挖野菜、找山货得更往深山里走,得更小心。学校还得去,书还得读。冉老师是好人,不能让他失望。
日子肯定苦,但苦惯了,也就不觉得了。只要手脚能动,脑子能转,就饿不死。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我唐平萍,比家雀儿命硬!
煤油灯的光晕黄晕黄的,把我的影子投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晃来晃去。我看着那个又黑又瘦的影子,咧开嘴笑了笑。对,就得这样!腰杆挺直了!谁也不靠!就靠自己!
夜深了,我吹灭煤油灯,裹紧那床破被面,躺在干草铺上。山洞里漆黑一片,只有洞口缝隙透进来一点点微弱的月光。外面风还在吹,偶尔传来几声不知道是啥野物的叫声。
我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心里反倒比在哪个所谓的“家”里踏实多了。这儿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没那么多恶心事。简单,干净。
从今往后,我唐平萍,自己过!天塌下来,老子自己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