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小娴在洞口喂灰姑娘和花姑娘。看到我回来,他们跑过来帮我卸下背篓。
“姐,你回来啦!累不累?”小娴仰着小脸问。
“不累。”我摇摇头,把猪草倒进猪圈旁边的石槽里,那两头野猪立刻“哼哧哼哧”地凑过来吃。又把药材摊开在通风的地方晾着。
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猪吃食的声音和泉水滴答的声音。外面的世界今天充满了欢声笑语,但那些快乐,一丝一毫都没有飘进我们这个隐蔽的山洞里。
我们坐在洞口的光亮处,默默地啃着干硬的饼子。虽然谁也没再提六一节的事,但空气里好像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失落。
这个六一儿童节,就像无数个普通的日子一样,在我的记忆里,只会留下割猪草时镰刀的“唰唰”声,挖药材时泥土的气息,还有肩膀上被背篓绳子勒出的红痕。那些锣鼓、歌声、笑脸和掌声,都离我很远很远,远得像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吃完午饭,我又拿起工具,准备去整理一下新开出来的一小块菜地。日子总要继续过下去,活也永远干不完。属于别人的热闹已经散场,而属于我们的、寂静又坚韧的生活,还在日复一日地继续。
我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刺眼。这个六一,终究还是我一个人,在这深山里,默默地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