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住。
他的瞳孔骤然扩大,嘴角溢出白色泡沫。
庄姜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接住医生瘫软的身体。
当他触到医生后颈处时,指腹感受到一个正在发烫的微型凸起。
皮肤下闪过转瞬即逝的蓝光,随即传来芯片烧焦的刺鼻气味。
灭口。
樱的刀尖挑开医生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针孔,刚刚备注射的,三分钟内致命。
她的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监控死角。
庄姜已经撞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
生命维持系统的警报声如同死神的嘲笑,格蕾修的病床周围站着三个穿防护服的,其中一人手中的注射器针头泛着诡异的蓝光。
基因锁全开的瞬间,庄姜的视网膜上覆满血丝,世界在他眼中变成猩红的慢镜头。
第一个袭击者的颈椎在他掌下断裂的声音像枯枝折断,身体软倒时撞翻了输液架。
第二个袭击者的胸骨被膝撞粉碎的闷响伴随着血雾喷溅,染红了心电监护屏上跳动的曲线。
当他掐住第三人喉咙时,发现对方太阳穴上浮现出与俘虏相同的三角刺青——毒蛹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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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派...
质问被突然袭来的剧痛打断。
庄姜低头看见腹部透出的刀尖,高频振动刀在他内脏中搅动的嗡鸣声清晰可闻。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第四个袭击者正转动着刀柄,锯齿状的刃口带出细碎的组织碎片。
庄姜正准备反击,医疗部的钢化玻璃幕墙突然爆裂,痕带着满身碎玻璃冲进来。
他的拳头穿透袭击者胸膛时发出皮革撕裂般的闷响,当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被攥出胸腔时,温热的血液呈扇形喷洒在呼吸机的显示屏上。
爸爸...
微弱如蚊呐的声音让所有人僵住。
格蕾修的眼睑颤抖着睁开一条缝,扩散的瞳孔如同蒙雾的蓝宝石。
她的手指微微勾起,在空气中划出无力的弧线,像是想抓住痕沾血的手指。
监护仪上的心电图突然剧烈波动,变成尖锐的直线警报。
痕狂暴的表情瞬间崩塌。
这个能徒手撕裂装甲车的男人,此刻颤抖着跪在女儿床前,将那只小手轻轻捧在掌心。
他染血的胡须擦过格蕾修的手背,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爸爸在这...爸爸在这...
庄姜的手指在通讯器上按出带血的指印,金属外壳被他捏得微微变形。
梅比乌斯
他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每个字都裹着压抑的怒火,布兰卡被袭击了,格蕾修......
喉结滚动了一下,下手的是毒蛹。
通讯器那端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玻璃器皿爆裂的脆响。
毒蛹?
梅比乌斯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的刀锋,他们敢动我的人?
背景音里传来实验台被掀翻的轰响,金属仪器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而急促,像是某种蛰伏已久的凶兽终于挣脱了沉重的枷锁。
给我三分钟。
通讯切断的瞬间,庄姜第一次听见梅比乌斯如此不加掩饰的愤怒。
格蕾修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监护仪上的线条逐渐变得平缓,仿佛一条即将干涸的溪流。
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像是她与这个世界最后的抗争。
布兰卡跪在手术台边,双手紧紧握住女儿的小手,仿佛这样就能将生命从死神手中夺回。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格蕾修苍白的脸颊上,又顺着她的皮肤滑下,像是另一道无声的泪痕。
“格蕾修……别睡……妈妈在这里……”
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撕裂般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