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回忆里空洞的回响和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
那笑容太过灿烂，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亚瑟……那个因看不惯联合政府高层而毅然站在他们这边，始终为人类而战的首领，在指挥席上永远挺得笔直的背影。
他也倒下了，倒在千人律者冰冷的恶意之下。
那个总是说着人类的可能性是无限的的男人，最终也成为了无限可能性中一个戛然而止的音符。
黛丝多比娅……维生装置里，那具被生命能量强行充盈的躯壳，比任何直接的死亡都更令人窒息。
黑渊白花能重塑血肉，却填不满意识深处被彻底碾碎后留下的虚无。
科斯魔转身时，肩胛骨凸起的锋利弧度，比世上任何刀刃都更残忍地割开了他的胸膛。
那个沉默的少年，最终选择了独自背负一切，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他究竟改变了什么？
千人律者的提前现世，像命运掷下的、充满恶意的嘲讽。
那之后的律者呢？约束的惨剧终将重演？至暗之时必定降临？岩之律者吞噬大陆的阴影是否已在暗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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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的寒意，沿着脊髓悄然攀升，冻结血液。
铃。
那个总是躲在樱身后，会用怯生生又带着点依赖的声音叫他庄姜哥哥的小女孩，还有樱投来的、毫无保留的信任眼神。
侵蚀之律者。
如果连铃也……
想象中，染血的铃铛声骤然摇响，清脆却刺耳，伴随着樱心碎欲绝的哀鸣。
就在这时——
吱呀——
轻微的响动打破了死寂。房门被顶开一道细缝。
小黑迈着它那万年不变的优雅步子踱了进来，琥珀色的竖瞳在昏暗中泛着幽幽微光。
它轻盈地跃上床沿，没有像其他猫咪那样直接蹭过来，而是在距离庄姜一臂之遥的地方停下，安静地蹲坐下来。
作为猫群的首领，它向来懂得保持适当的距离。
它不会像包子那样没心没肺地撒娇，也不会像小花那样莽撞地打扰。
它只是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守望者。
庄姜没有动，但紧绷的背部肌肉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丝。
小黑的到来从来不会带来压力，反而像是一道温柔的屏障，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都隔绝开来。
猫咪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能看透人心。
它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蜷缩在床上的身影，尾巴尖轻轻摆动，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温柔。
在这片被小黑的存在所柔化的黑暗中，一个念头如同潜行的蛇，悄然滑入庄姜的脑海——
量子之海。
那个曾经囚禁过他的存在。
【娑】。
不同于之前的抗拒，这次他冷静地回想起在量子之海中的每一个细节。
那些扭曲的时空，那些闪烁的泡影，还有那个无处不在却又难以捉摸的存在。
她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的浮现让庄姜的思维开始疯狂运转。
如果能够弄清楚娑的需求，如果能够建立某种......交易？
这个想法带着危险的诱惑，像是一株开在悬崖边的毒花，美丽而致命。
与一个远超理解的存在做交易，无异于在深渊边缘行走。
但比起既定命运中那些无法改变的悲剧，这种危险反而显得......可以接受。
他缓缓松开掐进掌心的手指，感受到指甲在皮肤上留下的深深印痕。
然后，他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放在小黑背上。
猫咪没有躲闪，反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那声音平稳而绵长，像是远古时代的安抚咒语。
它甚至微微调整了姿势，让庄姜能更舒服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