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出,将试图偷袭的人偶彻底贯穿。
两人的战斗风格迥异,一者如风暴,一者如影刃,却在此刻形成了奇妙的互补。
痕正面承受着大部分压力,以狂暴的斩击清出大片空间,而科斯魔则游弋在侧翼,高效地清理着漏网之鱼,并扼杀任何试图形成合围的苗头。
有了科斯魔的分担,痕那沸腾般的烦躁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至少他不再需要为了顾及四面八方而过度消耗心神。
战斗依旧激烈,但节奏逐渐被拉回可控的范畴。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永无止境的“人偶浪潮”终于见到了尽头。
当科斯魔的骑枪将最后一具狞笑着扑来的人偶钉穿在墙壁上,并将其核心搅得粉碎后,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摩擦与低语嗤笑声,终于被一种近乎死寂的寂静所取代。
通道内一片狼藉,破碎的肢体和扭曲的金属零件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能量烧灼后的焦臭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
痕拄着大剑,微微喘息着,汗水混合着污迹从额角滑落。
科斯魔沉默地拔出骑枪,甩掉枪尖上不存在的污秽,站在痕的身侧,警惕的目光扫过满地的残骸,确认不再有活动的威胁。
就在这时,侧面一处原本看似严实的墙壁突然泛起水波般的能量纹路,随即护盾消散,露出了后面一个受到保护的小型应急空间。
爱因斯坦、特斯拉和梅博士从中走了出来。
爱因斯坦神色凝重地推了推眼镜,特斯拉则一脸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梅博士则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战场中央的两人,眼神中带着审视与关切。
痕挂着重剑,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沿着他坚毅的脸颊滑落。
他喘了几口粗气,抬手用臂甲抹去糊住眼睛的汗与污,目光转向身旁收势而立的少年。
“哈……”
他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试图扯出一个习惯性的、带着赞许的笑容,“科斯魔,你小子,来得可真够……”他的话头在此刻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科斯魔并没有回应他的目光。
少年低着头,淡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地面狼藉的残骸,紧握着骑枪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
那沉默,并非战斗后的疲惫,而是一种沉重得几乎要压垮他的……愧疚。
痕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询问这异常沉重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细微的脚步声从通道另一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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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朵牵着格雷修,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在看到痕和科斯魔,以及满地被清除的敌人后,帕朵明显松了一口气,几乎要虚脱般靠在墙边。
而格雷修——
她的目光穿越了弥漫的硝烟与残骸,直直地、牢牢地锁在了痕的身上。
“爸爸……”
那一声呼唤,微弱,却像一根针,刺破了战斗后短暂的平静。
痕立刻蹲下身,甚至顾不上疲惫,张开双臂。
小女孩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巢的雏鸟,跌跌撞撞地扑进他怀里,冰冷的小脸埋在他颈窝,瘦小的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没事了,格雷修,没事了,爸爸在这里……”他笨拙地安抚着,用粗糙的手掌拍着女儿的后背。
然后,格雷修抬起头,泪眼婆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句如同最终判决的话:
“爸爸,妈妈……妈妈她,不见了。”
“……!”
痕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像是为了驱散这不祥的字眼,他用力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声音刻意放得轻松:
“傻孩子,说什么呢。妈妈肯定是躲在安全的地方了,等爸爸把这些烦人的东西清理完,就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他试图用惯常的语气安抚女儿,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捉迷藏。
可格雷修没有像往常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