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无形的樱花。
樱的身影模糊了一下,仿佛只是微微侧身,子弹便擦着她的发梢飞过,打在后面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弹孔。
下一刻,刀光乍现。
那并非多么炫目的光芒,而是一种清冷、迅疾、如同月光拂过水面的痕迹。
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拔刀的,只看到一道淡粉色的弧线在空中一闪而逝。
持枪的矮胖男人动作凝固了,他脸上的惊恐表情永远定格。
一道细细的血线从他的额头正中向下蔓延。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刀光如同拥有了生命,在暴徒们之间轻盈地跳跃、穿梭,每一次闪烁都带起一蓬细微的血雾,伴随着短促到几乎听不见的切割声。
没有惨叫声,没有多余的挣扎。
仅仅是一个呼吸之间,刀光敛去。
樱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手中的长刀不知何时已然归鞘。
只有那微微飘动的粉色发丝和空气中骤然弥漫开的、淡淡的血腥气,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身后的那群暴徒,保持着前一刻的姿势,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随即,接连几声闷响,他们齐刷刷地倒在地上,生命的气息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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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利落,近乎艺术般的斩杀。
玛丽看得目瞪口呆,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她从未见过如此高效、如此……冷漠的杀戮。
这个粉发的女子,美丽得如同精灵,手段却凌厉得如同死神。
樱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地上的尸体,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她轻轻甩了甩刀鞘上并不存在的血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随即,她的视线转向了玛丽和劳拉藏身的方向。
“出来吧,安全了。”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并不热情,却奇异地让人感到一丝安心,至少没有敌意。
玛丽心脏狂跳,犹豫了一下,还是搀扶着劳拉,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她紧紧抱着女儿,警惕又带着一丝哀求地看着樱。
樱的目光在玛丽凌乱的衣衫、脸上的泪痕和淤青,以及劳拉那彻底失去神采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
那双紫红色的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怜悯。
她见过太多类似的惨状,崩坏摧毁的不仅是建筑,更是人心。
“你们......”
樱的声音放缓了一些,听起来不再那么冰冷,“要去集合点?”
玛丽用力点头,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是…是的!求求你,带我们去格林威治广场!我女儿…她需要医生!”
樱微微颔首。“跟我来。”
她没有多问,也没有安慰,只是简洁地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她的步伐稳定而轻盈,仿佛脚下的泥泞和废墟不存在一般。
玛丽连忙拉着劳拉跟上。有逐火之蛾的战士护送,她们生存的几率大大增加了。
一路上,依旧危机四伏。
零星的死士从角落里扑出,动作僵硬,眼中紫光闪烁。
每次,都不需要玛丽惊呼,走在前面的樱只是随意地抬手、挥刀。
刀光闪烁之间,死士便如同被拆解的玩偶,瞬间化作碎裂的残骸倒下。
那动作流畅而精准,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效率,仿佛只是在清理路障。
甚至有一次,一头体型庞大、如同犀牛般的崩坏兽——似乎是战车级的变种——撞塌了一堵矮墙,咆哮着冲向她们。
玛丽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抱住劳拉。
樱却只是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右手再次按上了刀柄。
在那崩坏兽冲到近前,扬起巨大前蹄的瞬间——
“锵!”
刀锋出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