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的角落,用冰冷彻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命令道:“灰蛇,去把铃带过来。”
阴影中的灰蛇无声地微一颔首,身形如鬼魅般向门外滑去。
“站住!”
庄姜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道,在密闭的实验室里激起清晰的可闻的回响。
灰蛇的脚步应声停顿在门槛那明暗交错的分界线上。
梅比乌斯脸上扭曲的笑意更盛,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哦?我亲爱的小白鼠……你终于要亮出爪子了?为了一个‘可能’,要在这里,与我为敌?”
庄姜没有理会她那带着挑衅的质问,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个字都像是敲在冰面上:“梅比乌斯,我最后说一次,停下。铃是无辜的,她不是你的实验品,更不是你用来对抗那个所谓‘命运’的筹码。”
“无辜?”
梅比乌斯发出一声干涩的冷笑,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在空旷的实验室冰冷的墙壁间碰撞,显得格外刺耳。
“在这个被崩坏彻底笼罩的世界里……”
她的话语微微一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对方,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谁还有资格,宣称自己绝对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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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压抑的情感如同找到了裂口的熔岩,喷涌而出:“克莱因无辜吗?布兰卡无辜吗?!”
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不等回答,她便用嘶哑的嗓音给出了血淋淋的结论:“她们死了!而我们还活着!”
她向前逼近一步,眼中燃烧着一种被现实灼伤后留下的、近乎偏执的火焰,一字一句地宣告:“活着的人,没有软弱的权利!就要想尽一切办法,用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的生存可能!”
最后,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在陈述一条刻入骨髓的铁律:“这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规则。”
“你的规则,就是疯狂!”
庄姜猛地踏前一步,无形的气势如同实质般锁定了梅比乌斯,“用预见到的悲剧为借口,去提前制造另一场悲剧,这和律者带来的毁灭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主动权在我手里!”
梅比乌斯的声音骤然拔高,眼中幽绿光芒大盛,几乎要刺破周围的昏暗,“我受够了被动地等待失去!我要掌控它!理解它!利用它!哪怕是……最终变成它!”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带着一种歇斯底里、不顾一切的决绝。
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冰块。
庄姜眼中的最后一丝挣扎彻底褪去,只剩下冰封般的决然。
他目光转向门口的灰蛇,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灰蛇,你今天,带不走铃。”
灰蛇动了,黑影如离弦之箭般疾掠而出,指爪间闪烁着致命的寒光,直取庄姜的咽喉。
然而,他快,庄姜更快。
快得超出了视觉的捕捉范围,仿佛时间被凭空抹去了一瞬。
灰蛇甚至没能看清任何动作,只感觉自己的四肢关节处同时传来四股精准、冷酷到极致的力量——那不像是撞击,更像是一种……优雅而残酷的、庖丁解牛般的拆解。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四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脆响几乎重叠在一起。
灰蛇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身体如同被瞬间抽掉了所有的骨架,软泥般瘫软在地,肢体连接处呈现出怪异扭曲的角度,细微的电火花从破损处“滋滋”闪烁。他连挣扎着抬起头的力量都失去了。
从暴起攻击到被彻底拆解,整个过程,不到半秒。
死寂笼罩下来,只有灰蛇体内电流短路的细微“滋滋”声在回响。
梅比乌斯脸上那扭曲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就在这时——
“啪!”
一记清脆无比的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