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奶茶的温热还在舌尖打转，赵澈正对着工坊方位的地图标注战术要点，达芬奇突然从船舱外快步走进来，护目镜上的机油都没擦干净：“有回应了！莱昂纳多留下的暗号有反馈，摸鱼者协会在老城区的钟表铺接应我们。”他摊开一张揉皱的羊皮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齿轮图案，“这是协会的联络标记，只有被卷王教迫害过的工匠才认识。”
佛罗伦萨老城区的石板路坑洼不平，沿街的房屋墙上都刷着卷王教的“效率标语”，连面包店的招牌都写着“每分钟出炉十个面包，低效者滚出街区”。几个背着工具包的工匠低头匆匆走过，看到巡逻的机械傀儡就立刻贴墙站定，不敢有丝毫懈怠。“比印度神庙的氛围还压抑。”苏清鸢压低声音，佩剑藏在宽大的披风下，“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当成‘效率低下者’。”
钟表铺藏在两条小巷的交汇处，门面上挂着“维修停摆”的木牌，橱窗里摆着几台锈迹斑斑的旧座钟——这是协会的伪装信号。达芬奇敲了三下钟面，又按了按最里面一座钟的指针，店门“咔嗒”一声从内部打开，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探出头，看到达芬奇的护目镜，立刻把众人拉了进去：“快进来！巡逻队刚过去，再晚一步就暴露了。”
店门关上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众人眼前一亮：狭小的钟表铺内，各种机械发明摆满了货架，一台黄铜机器正在自动揉着面团，旁边的管道突然喷出热气，一杯冒着香气的咖啡奶茶从出液口滑了出来；墙角的工作台是躺椅造型，工匠可以半躺着修理零件，脚下还装着踏板，能自动转动工具台；连天花板上都挂着蒸汽驱动的风扇，扇叶转动时会顺便搅拌旁边吊篮里的奶茶。
“欢迎来到欧洲摸鱼者协会。”老人摘下沾着木屑的工作帽，露出布满老茧的手，“我是会长老乔治，也是达芬奇这小子的启蒙老师。”他指着那台揉面奶茶二合一机，得意地笑了，“这是我们协会的得意之作，揉面的时候能预热奶茶，面团醒发的间隙刚好泡好一杯，修理机械累了还能吃口热面包，效率虽然慢了点，但没人会累倒。”
赵澈走上前，端起机器刚做好的奶茶尝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味混合着麦香，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绝对是欧洲最实用的摸鱼工具，比卷王教的‘高效揉面机’强十倍——他们的机器只会催着人干活，你的机器却能让人边摸鱼边干活。”老乔治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总算有人懂我的发明了！卷王教说我这是‘反效率垃圾’，我看他们的机器才是‘榨干人的凶器’。”
协会的成员陆续从里屋走出来，有抱着机械零件的铁匠，有提着颜料桶的画家，还有拿着针线的裁缝，每个人手里都有独特的“摸鱼发明”：铁匠的铁砧下装了弹簧，打铁时能自动晃动摇篮哄孩子；画家的画架是可调节躺椅，颜料盘能自动旋转换色；裁缝的针线盒里藏着小型奶茶杯架，缝衣服时随时能喝到热饮。“这些都是我们偷偷研发的，”一个年轻工匠说，“只要能少干点活，多喝口奶茶，再难的发明我们都能做出来。”
众人围坐在工作台旁，老乔治终于说起了正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超级机械工坊的首领不是铁卷，是他的副手铁砧——那家伙比铁卷更疯狂，以前是威尼斯的铁匠，为了投靠卷王教，亲手把不肯内卷的徒弟扔进了熔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素描，上面画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手臂是改装的机械锤，“他现在是卷王教机械内卷派的副舵主，主持工坊的所有事务。”
“铁砧强迫我们研发内卷战斗傀儡，”莱昂纳多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的手臂缠着绷带，显然受过虐待，“那些傀儡不仅能战斗，还能吸收工人的劳作能量——只要看到有人干活，傀儡的能量核心就会发光，干得越累，能量吸收越多。铁砧说，这些能量要用来给卷尊大人凝聚实体。”他掏出一张工坊的内部地图，“核心实验室里有个‘内卷能量熔炉’，所有能量最终都会输送到那里。”
浪鲨接过地图，指着标注“熔炉”的位置，眼神凝重：“这个位置的能量波动，和我在港口检测到的高维能量完全吻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