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再次语塞，脸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有回升的趋势。“等…等你真的懂了再说！”她有些恼羞成怒地快速收拾好碎片，站起身，“我去拿扫帚。”
她快步走向杂物间，心还在怦怦跳。院子里只剩下肖辰飞，他蹲在原地，看着苏棠匆匆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帮她捡碎片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臂肌肤的温热触感。他困惑地歪了歪头，脑子里还在盘旋着“摸一下”和“什么时候能说”的问题，以及苏棠那红彤彤的脸。爷爷说过，脸红有时候是生气，有时候是高兴……酥糖是哪种呢？
苏棠拿着扫帚和簸箕回来时，肖辰飞还蹲在那里发呆。她麻利地扫干净地上的碎瓷渣，动作间刻意避开了他探究的视线。收拾妥当，她把簸箕放到一边，努力平复心情。
“好了，”她拍拍手，“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李爱花的事，警察去了，还有遗书……”她顿了一下，“这事儿太蹊跷了。春燕妈妈王婶是‘小灵通’，等她打听打听，看能不能知道点更详细的。”
她看向肖辰飞，正色道：“小飞流，这几天村里可能会有些乱，议论纷纷的。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也别自己乱跑，知道吗？尤其是李爱花的娘家人那边……”她担心昨天来闹过事的李家人，在情绪激动下会把矛头指向肖辰飞。
肖辰飞点点头，他对李爱花没什么感情，更多的是困惑和听到“死”字时引发的对苏棠的恐惧。此刻苏棠就在他面前，活生生的，温暖的，那份恐慌便暂时压了下去。他更关心眼前的事：“饿。”他摸了摸肚子。
苏棠被他这朴素的诉求逗得心里一松，“就知道你饿了。等着，我去做饭。”她转身走向厨房，脚步轻快了许多。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日子总要过，饭总要吃，她得照顾好爷爷和小飞流。
肖辰飞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他看着苏棠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系上围裙，挽起袖子，熟练地舀米、洗菜。
他安静地在那烧火，锅里渐渐传出米粒翻滚的咕嘟声，还有青菜下锅时“滋啦”的脆响，混合着柴火特有的焦香。这些熟悉的声音和气味，构成了他世界里最安稳的基石。
苏棠一边炒菜，心思却忍不住又飘远了。遗书，真的是李爱花写的吗？她那种人，就算绝望到极点，会以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结束，还留下“没脸活了”、“对不起爹娘”这种看似忏悔的话吗？还是说，这封遗书，是有人希望警方和村民们看到的？为了坐实自杀的结论？
她握着锅铲的手微微收紧。如果真是他杀，那凶手是谁？动机又是什么？李爱花哥嫂昨天刚来闹过，今天她就死了，时间点太过巧合。肖辰飞……会不会被卷入其中？
“苏棠，糊了。”肖辰飞吸了吸鼻子，突然出声提醒。
“啊！”苏棠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把锅里的青菜盛出来，果然边缘有些焦黄了。她懊恼地叹了口气，把菜放到桌上。
“叫爷爷，吃饭吧。”她开始盛饭。
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收拾碗筷，院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王春燕的声音：“苏棠，苏棠，开门，是我！”
苏棠心下一凛，立刻放下碗筷去开门。王春燕几乎是挤了进来，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怎么了？打听到什么了？”苏棠把她拉进屋里，急切地问。
王春燕喘了口气，看了一眼旁边安静坐着的肖辰飞，凑到苏棠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妈刚回来，吓死人了，她说警察那边好像觉得不太对劲！”
“不对劲？”苏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哪里不对劲？不是有遗书吗？”
“遗书是有，”王春燕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是，我妈说，听在现场帮忙的王老五偷偷讲的，那遗书，那遗书是干的！”
“干的？”苏棠愣住了，“什么意思？不是说从口袋里发现的，湿透了吗？”
“问题就在这儿！”王春燕瞪大眼睛，“王老五说，他离得近，看得清楚！警察把那个塑料袋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