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在一边哭，肖辰飞在另一边眼眶湿润。谁也没说话，时间慢慢的过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肖辰飞扶着苏棠，我们走吧。
苏棠鼻音很重的说：“我们去四维那里，看看今天能做不。”
“好。”
俩人明知没有意义，却不死心。
苏棠和肖辰飞到了B超室的前台，苏棠说：“你好，我们预约的四维是三天后的，但是今天来拿羊水穿刺的单子，我们家离的很远，来一趟不容易，能不能今天把四维也给做了？”
前台看了看后续的人，说：“我先给你们约上，一会儿吃过午饭，一点多你们过来看看，如果别人有没来的，就会叫到你们的号，如果别人来了，就不一定了，所以你可以试试。”
苏棠一听，连忙说：“好的，好的，谢谢。”
小护士说：“你们先去吃饭，顺便准备好可乐或者巧克力，饼干，万一，一遍不过，吃点东西，动一动，说不定就过了。”
“好的，非常感谢！”
肖辰飞扶着她去找地方吃饭了，其实吃不下，俩人都吃不下。
苏棠看着饭，那眼泪啪嗒啪嗒往饭里滴，最后对付着吃了几口，肖辰飞又去买了一些巧克力，可乐，饼干，备着。
掐着点就去了前台那，赶巧了，下午的预约的人都还没来到。苏棠成了第一个。
做四维的时候，时间比较久，孩子也配合，有十几分钟。
苏棠说：“我之前做了羊水穿刺，18三体，这个孩子有明显异常吗？”
B超医生一听，“18三体？那就是诊断了，那你还做四维干什么？没意义。”
苏棠知道，这个B超医生和上午那个医生说的一样，已经诊断了，再做什么检查，都是没意义。
但是苏棠就是心存侥幸，或者说是盼着奇迹的发生。
医生又仔细看了一遍，还叫来主任一起看，做的很仔细。孩子也比较配合。
苏棠听到他们一边做一边说：“她这个18三体，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大问题。”
另一个说：“咱这只是一个机器，辅助检查的，羊水穿刺是诊断的，不一样。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染色体的确异常，唉。”
她又扭头对苏棠说：“你这个孩子趁小，听医生的吧，早点做决定。”
苏棠问：“看不出来异常，能留下吗？”
B超医生一听，吓一跳，“这只是一个机器，你那个羊水穿刺是诊断，你听你们医生的。医生给你什么建议？”
“她让终止妊娠。”苏棠小声说。
医生说：“你听你们医生的，我们B超室，只负责B超，所有的单子，你要拿给医生看的。”
苏棠小声说：“好的。”
等拿到B超单子，苏棠和肖辰飞俩人研究半天，上面写了一堆，除了左脑室有点增宽，也在范围内，其余的没有异常。
俩人拿着四维的B超单子，又厚着脸皮去了上午那个医生那。
医生一看是他俩，就没好气。
苏棠把四维单子给她，小声说：“四维没有明显异常？”
医生白她一眼：“你这脑子怎么想的？你是相信机器，还是相信羊水穿刺结果？上午都已经跟你说明白了，羊水穿刺都已经诊断为18三体了，你做再多别的检查都是毫无意义。”
这个女医生，看着苏棠：“咱都是女人，你希望生一个不健康的孩子出来吗？即便外表看不出来，内在的染色体基因也是异常的，并且患儿寿命很短，多于生后不久死亡，存活者有严重智力障碍。”
女医生接着说：“出生时常需复苏术。生活能力低，常出现呼吸暂停，吸吮差，多需鼻饲。虽精心护理，多在头2个月内死亡，极少患儿活到1岁。你这是何苦呢？”
苏棠又开始掉泪了：“我就是不舍得。”
女医生说：“你现在不舍得，那等生出来后，再死掉，你就舍得了？这只是早晚的事儿。他不是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