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欢呼声浪中,刘凡那冰冷而清晰的质问,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林公子,你这支箭…射得可真是‘及时’啊!刘某,多谢‘相助’了!”
瞬间,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塔楼上的林风。那些目光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鄙夷,以及熊熊燃烧的怒火!
刚刚经历生死之战、对刘凡无比感激和崇拜的镇民和护卫队员们,根本无法接受,在他们心中的英雄与狼王搏命之时,竟然有人从背后放冷箭!
而且还是来自“友军”的塔楼!
林风只觉得那些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浑身发抖。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事实胜于雄辩,那支特制的、刻有林家标记的破甲箭,还插在刘凡的肩胛处,兀自滴着血!那是铁一般的证据!
“不…不是我…是…是它自己滑…”林风语无伦次,声音尖细颤抖,显得无比苍白可笑。
“放屁!”一声怒吼炸响,是浑身浴血的赵铁柱。他双目赤红,指着林风,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林家小子!枉我们拼死守城,你竟敢暗算刘凡!暗算我们南风镇的恩人!你林家就是这等货色吗?!”
“拿下他!” “把他揪下来!” “畜生!比妖兽还不如!”
群情激愤!幸存的守军和镇民们怒吼着,就要冲向塔楼。此刻刘凡的威望已然达到顶峰,林风的行为触犯了众怒。
塔楼上,林家护卫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拔出武器,将林风护在中间,但与下方越来越多、眼含怒火的人群相比,显得势单力薄。
那名叫奎叔的护卫队长脸色极其难看,他上前一步,挡在最前面,对着下方抱拳,沉声道:“赵队长,各位乡亲!此事必有误会!我家少爷或许是紧张过度,失手…”
“失手?”刘凡冷笑一声,打断了奎叔的话。他缓缓抬起手,握住了肩胛处的箭杆,猛地一用力!
噗!
箭矢被硬生生拔出,带出一股鲜血。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将那只仍在滴血的破甲箭高高举起,箭头在火光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和清晰的林家徽记。
“好一个‘失手’!”刘凡声音提高,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第一箭,擦着我耳朵过去,是失手。这第二箭,趁我与狼王搏命、空门大露之时,精准地射向我要害,也是失手?奎护卫,你这‘失手’的解释,未免太过侮辱在场所有人的智商了!”
他话语清晰,逻辑分明,更是直接将奎叔的解释定性为“侮辱智商”,瞬间将林家的退路堵死。
奎叔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深知自家少爷的秉性,哪是什么失手,分明就是故意的!但他身为护卫,又不能明说。
刘凡继续施压,目光扫过那些紧张的林家护卫,语气忽然放缓,却更显诛心:“还是说…这并非林风少爷一人之意,而是…你林家的意思?见我南风镇抵御兽潮,损失惨重,便想趁机除去我这个可能碍事的人,好方便日后…吞并这边境小镇?”
这话一出,不仅是南风镇的人,连林家那些护卫脸色都变了!这个帽子扣得太大了!传出去,林家名声尽毁,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林风吓得尖叫起来,这个罪名他可担待不起!“是我一个人干的!跟我家族无关!”
这话无异于不打自招!
奎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里把这个蠢货少爷骂了千百遍。
刘凡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瞬间又换上一副悲愤而凛然的表情:“好!林风少爷敢作敢当,刘某佩服!既然你承认是个人所为,那便好办了!”
他转向赵铁柱,拱手道:“赵队长,林风公子‘协助’守城,‘不慎’误伤于我,看在林家面上,此事我可以不再追究。”
众人一愣,包括林风自己,都没想到刘凡会突然“大度”。
但刘凡话锋一转,声音变得冰冷:“但是!他这两箭,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