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眼区域内,狂风似乎都因方才那电光火石间的雷霆手段而凝滞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黑煞的尸体瘫软在岩壁下,昭示着轻率行动的代价。剩余的黑煞队员早已逃得无影无踪,那三只铁翼苍鹰也慑于刘凡身上那股融合了轻羽本源与燕形意境的锐利气息,盘旋片刻后不甘地离去。
场中,只剩下刘凡、蛮石,以及脸色煞白、心思各异的金玉堂主仆几人。
刘凡缓缓收敛了周身澎湃的气血,头顶那小型的气血气旋悄然散去,双足涌泉穴中初生的“燕形”之灵也由躁动转为温顺的盘旋,将那股身轻如燕、动若惊鸿的感觉深藏于窍穴之内。他细细体会着这种全新的变化,不仅仅是速度的激增,更是一种对“动”与“静”,“力”与“速”的全新理解。五脏五窍圆满带来的五行循环,因为下肢涌泉穴的开启,仿佛找到了一个更坚实的根基和更灵动的输出端口,整个气血运转体系变得更加圆融无碍。
他脸上再次挂起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仿佛刚才一击毙杀黑煞的狠辣与他毫无关系,目光清澈地看向金玉堂和福伯,语气平和地重复了那个问题:“金公子,福伯,碍事的人已经清理了。这块轻羽晶……你们看,该如何分配?”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淡定。
金玉堂喉咙有些发干,手中的折扇早已忘了摇动。他看着刘凡那温和的笑容,只觉得背脊发凉。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那点算计,在绝对的实力和深沉的城府面前,是何等的可笑。眼前这个青衫青年,根本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拿捏的散修,而是一条潜伏的蛟龙!
福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与忌惮,上前一步,姿态放得极低,拱手道:“刘…刘道友说笑了。此物本就是道友突破时引动,更是道友出手击退强敌,保全我等,此物合该归道友所有。我等岂敢再有觊觎之心?”他连称呼都从不甚在意的“小友”换成了平辈论交的“道友”。
金玉堂也反应过来,连忙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福伯所言极是!刘道友神通惊人,此番更是救了我等,这轻羽晶自然是道友的。之前…之前若有怠慢之处,还望道友海涵。”他此刻只想尽快摆脱这个危险的家伙,哪还敢提什么分配。
刘凡看着他们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并无多少得意,反而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法则——实力才是硬道理。他脸上笑容不变,语气依旧温和:“金公子和福伯太客气了。既然二位如此谦让,那刘某就却之不恭了。”
他走到风眼中心,那里原本光芒璀璨的轻羽晶此刻确实黯淡了不少,内部流转的风旋也缓慢了许多,显然被刘凡突破时汲取了不少本源。但即便如此,剩下的部分依旧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其中蕴含的精纯风灵之力,对他稳固涌泉穴、加深“燕形”蕴灵有着不小的助益。
他伸手将轻羽晶拿起,触手温润,仿佛握着一团凝实的清风。他没有立刻收起,而是转身看向金玉堂,笑道:“金公子家学渊源,见识广博,刘某初来西南,对前路多有不明,不知金公子可否指点一二?比如,从此地前往那缓冲地带的‘车迟’、‘乌斯藏’等小国,哪条路相对稳妥?使用那里的古传送阵,又需要些什么条件?”
他这话问得颇有技巧,既给了金玉堂一个台阶下,表明自己并无追究之前算计之意,又顺势打探急需的信息,还将姿态放得较低,显得虚心求教。
金玉堂闻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只要对方不追究,一切都好说。他连忙整理了一下思绪,脸上努力堆起热情的笑容:“刘道友这是问对人了!我金家商队常年在西南行走,对此地路径还算熟悉。”
他指着鹰愁涧的另一个方向:“从此涧另一侧出口离开,再向西南行进约莫七八日,便可走出这葬星山脉余脉,进入缓冲地带。那里地势相对平坦,但势力错综复杂,除了几个小国外,还有不少部落和流寇。‘车迟国’是距离此地最近的一个人类国度,国力尚可,其都城‘车迟城’内便有一座古传送阵。”
“至于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