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却毫无表情的脸,清冽的目光如同两柄实质的寒冰小剑,精准地锁定了李凡藏身的那片乱石。
“擅离晚晴阁,擅闯剑冢禁地……李凡,你是嫌自己命太长,还是觉得我苏晚的剑不够利?”
无形的剑压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弥漫开来。
李凡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仿佛置身于万年玄冰之中,连血液流动都变得迟滞。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异动,苏晚手中的断念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出鞘!
“苏……苏师姐!别动手!自己人!”
李凡立刻高举双手,做投降状,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我是来报信的!天大的事!关乎宗门生死存亡!还有你我的小命!”
“哦?”
苏晚秀眉微蹙,眼中寒光更盛。
“关乎宗门生死存亡?就凭你?”
她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质疑和一丝冰冷的嘲讽。
在她看来,李凡这番说辞,更像是为了逃避责罚而编造的拙劣借口。
李凡看着苏晚那冰冷审视的眼神,心一横!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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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这个!”
他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块漆黑的“天机”令牌,高高举起。
月光下,那冰冷的金属令牌散发着幽幽的寒光,上面两个笔锋凌厉的“天机”古篆,如同两只择人而噬的眼睛。
“玄机子!传功长老玄机子!他勾结天机阁!意图谋夺断念剑!三日后天剑阁发难只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趁乱夺取断念剑!还要把我们俩打包送给天机阁阁主司徒獠!”
李凡的声音又快又急,如同连珠炮,将偷听到的惊天阴谋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生怕苏晚不信,直接一剑劈了他。
果然,当李凡喊出“玄机子”三个字时,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当看到那块散发着阴冷诡秘气息的“天机”令牌时,她握着断念剑的指节瞬间泛白。
而当听到“谋夺断念剑”、“司徒獠”这几个字眼时,她周身那冰寒的剑压猛地一滞,随即如同火山爆发前的死寂,更加恐怖地凝聚起来!
“令牌……给我!”
苏晚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凡毫不犹豫,立刻将令牌抛了过去。
苏晚玉手一招,令牌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稳稳落入她的掌心。
她的指尖刚一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阴冷怨念的残留气息瞬间涌入她的感知——正是玄机子的灵力印记。
她清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断念剑在苏晚手中发出一声低沉而愤怒的嗡鸣。
剑鞘剧烈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滔天怒火。
一股更加磅礴、更加纯粹的剑意轰然爆发,如同无形的风暴席卷整个剑冢外围。
无数插在地上的古剑残骸随之共鸣,发出“铮铮”的剑鸣。
李凡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怖剑意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连连后退数步,后背重重撞在一块冰冷的巨石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惊恐地看着月光下如同寒冰女神般的苏晚,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位冰山大师姐体内蕴含的恐怖力量。
苏晚死死攥着那块令牌,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令牌上那两个“天机”古篆,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难以置信、被背叛的愤怒、还有一丝……深埋心底的疑惑终于得到证实的痛苦。
过往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她眼前飞速闪过:
宗门珍藏的一枚上古“定风珠”莫名失窃,看守弟子被灭口,现场残留的灵力波动极其隐晦,当时负责调查的正是玄机子,最终以“外贼潜入”草草结案……
灵田产量连续三年异常下降,明明灵气并未减弱,玄机子却力主将责任归咎于“地脉枯竭”,并借机将大片灵田低价“租赁”给关系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