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和铁牛这组合，自然是只能排在“常行道”那长长的队伍后面。
铁牛那扇巨大的铁门板实在太扎眼，引来无数好奇、探究、甚至鄙夷的目光。
不少衣着光鲜的修士远远避开，仿佛怕沾上他们身上的“穷酸气”和“土腥味”。
排队的过程枯燥而漫长。
李凡百无聊赖，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交头接耳，聊着他们的所见所闻，以及小道消息。
他摸了摸怀里那枚仅存的宝贝，愁得直叹气。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路边石缝里，顽强地生长着一簇毛茸茸的、在微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草！
【叮！检测到符合任务要求的野生狗尾巴草！】
【请宿主尽快采集！注意根须完整，草穗饱满！】
系统的提示音像催命符一样响起。
李凡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骂。
“靠！这时候倒积极！”
但想想那“脚底打滑”符咒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好歹也算是个“攻击道具”，总比没有强。
他左右看了看，趁前面队伍移动缓慢，后面的人还没注意到，飞快地翻身下马，蹲到路边，小心翼翼地开始拔那几根狗尾巴草。
“凡哥？你干啥呢？”
铁牛扛着门板，不解地看着李凡蹲在路边薅草。
“嘘！小声点！”
李凡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刨开草根周围的泥土，力求根须完整。
“系统任务！收集十根狗尾巴草！别问，问就是咸鱼的宿命！”
铁牛虽然不明白，但“系统任务”和“凡哥的宿命”这两个词足以让他肃然起敬。
他立刻警惕地左右张望，像一尊铁塔般护在李凡身边，瓮声瓮气地保证。
“凡哥放心拔！俺给你看着！谁敢笑话你，俺用门板拍他！”
李凡：“……”（无语）
有了铁牛这个“人形警戒塔”外加“威慑性武器”在旁，李凡顶着周围人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硬着头皮，飞快而专注地在路边搜寻、采集着合格的狗尾巴草。
一根，两根……他动作麻利，眼神犀利，仿佛在采集什么天材地宝。
“喂！那边那两个！干什么的？！”
一声严厉的呵斥突然响起。
一队身穿制式银亮皮甲、腰间挎着制式长刀、气息精悍的城卫巡逻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快步走了过来。
为首的小队长皱着眉头，看着蹲在路边、手里还捏着几根杂草的李凡，以及旁边那个扛着巨大铁门板、一脸戒备的壮汉，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审视。
“聚宝城外严禁随意破坏植被！采摘灵植需持有灵植司许可！你们是哪个犄角旮旯来的？懂不懂规矩？”
铁牛一听对方语气不善，立刻把门板往地上一杵，挡在李凡身前，铜铃大眼一瞪。
“干啥？！俺凡哥拔几根草碍着你们啥事了？这草写你们名字了？”
李凡赶紧站起来，把手里的狗尾巴草往身后藏了藏，脸上堆起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误会！误会！军爷，我们就是东域来的小修士，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城，看这路边野草长得精神，好奇拔两根玩玩，绝对没有破坏的意思！我们这就进城，这就进城！”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扯了扯铁牛的衣角，示意他别冲动。
城卫小队长狐疑地打量着他们，尤其是李凡那身洗得发白的普通弟子服和铁牛那扇极具冲击力的门板，还有李凡手里那几根可怜的狗尾巴草，眼神里的鄙夷更浓了。
他冷哼一声。
“东域来的？难怪不懂规矩！聚宝城一草一木皆有法度！念你们初犯，又是乡下来的无知之人，这次就算了！赶紧滚去排队，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挡着道！下次再犯，罚款十枚下品灵石！”
十枚下品灵石！李凡听得心头一抽，他现在全副身家就一枚！他连忙点头哈腰。
“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