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声、口哨声、拍桌子声此起彼伏。
李凡感觉自己像个站在聚光灯下的小丑。
他旁边的铁牛急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拳头想吼回去，却被李凡用眼神制止了。
拍卖台上的拍卖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点懵，但他毕竟是专业人士，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重新挂上职业化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僵硬。
“咳咳，这位……呃，二层雅座的贵客出价一枚下品灵石！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
他象征性地问了一句，目光扫视全场。
回应他的只有更响亮的哄笑声。
“一枚下品灵石第一次！”
“一枚下品灵石第二次！”
“一枚下品灵石第三次！”
咚！
玉槌落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成交！恭喜这位贵客，以一枚下品灵石拍得第37号拍品！”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和难以言喻的古怪。
随着落槌声，全场的哄笑声达到了顶点，无数道目光如同看珍稀动物般聚焦在李凡身上。
李凡面无表情地放下举着灵石的手，只觉得那枚灵石滚烫得几乎要灼伤他的掌心。
很快，一名侍者托着那个托盘，在无数道戏谑目光的注视下，穿过人群，走上二层，来到了李凡的包厢。
托盘上，那个灰扑扑、布满霉斑的储物袋静静地躺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不太好闻的霉味。
“贵客，您的拍品。”
侍者脸上努力维持着恭敬，但眼神里的古怪和一丝怜悯藏都藏不住。
李凡看也没看那侍者，一把抓起那个发霉的储物袋，入手感觉粗糙而潮湿。
他直接塞进怀里，然后，仿佛完成了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般，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叮！主线任务“一掷千金（抠门版）”完成！】
【奖励发放：“发霉的运气”状态已加持（倒计时：23:59:59）。】
【效果说明：小概率触发事件向有利于宿主的霉变方向转化（效果随机，请宿主自行探索）。】
“发霉的运气……”李凡感受着脑海里那股难以言喻的、仿佛带着点霉味的“加持”感，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奖励，听着就让人想打喷嚏。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储物袋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李凡下意识地伸手进去一掏。
一枚圆溜溜、硬邦邦的东西被他掏了出来。
他摊开手掌。
一枚下品灵石。
一枚和他刚刚花出去那枚一模一样大小、一样黯淡无光的下品灵石。
唯一不同的是，这枚灵石表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深绿色的……霉斑！
李凡：“……”（惊呆）
铁牛凑过来看了一眼，憨憨地说道。
“凡哥，这……这袋子里咋还送灵石？就是……长毛了？”
李凡捏着这枚长满霉斑的下品灵石，感受着掌心那粗糙潮湿的触感，再看看下方拍卖场那些依旧投来的、如同看傻子般的目光，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彻底淹没了他。
一枚灵石买了个发霉的袋子，袋子里开出一枚发霉的灵石……
这买卖……真他妈的……绝了！
拍卖会还在继续，气氛重新被推上高潮。当一件件压轴重宝登场时，竞价声浪此起彼伏，灵石仿佛只是点燃激情的火星。
“……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倒数第二件拍品！”
拍卖师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带着一种揭开神秘面纱的隆重感。
“此物非同小可！经本楼首席鉴宝师与天机阁特派供奉联合鉴定，确认其蕴含一丝极其古老、极其精纯，甚至可能触及生命本源的‘源生之气’！”
随着他的话语，两名气息沉凝的守卫，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半尺见方的玉盒走上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