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溢出一丝鲜血,但眼神却更加明亮坚定。
“别分心!继续!”
她对着意识模糊的李凡低喝一声,双手印诀再变,引导着药力发起更猛烈的冲击。
李凡也感受到了上官语儿那边的异常和她的决绝,心中一震。
他不再犹豫,集中全部意念,配合着那狂暴的毒力,疯狂地冲刷、驱赶着体内那些该死的灰黑色“蛛丝”。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小屋内只剩下药鼎中咕嘟的药液翻滚声,银针在李凡背上微微震颤发出的嗡鸣,以及李凡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和上官语儿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
当最后一缕顽固的灰黑色秽气被暗紫色的霸道药力强行逼到李凡左手小指指尖,并被上官语儿用一根特制的、带着吸力的墨玉针强行抽离出来时——
一道细微的、如同墨汁般的黑气从李凡指尖激射而出,撞在墙角一个特制的、刻画着封印符文的陶罐上,发出“滋啦”一声轻响,消失不见。
几乎同时,李凡感觉那仿佛要将自己撕裂的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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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那无时无刻不在流失的“透明感”也骤然停止。
虽然依旧虚弱,但那种“根基被啃食”的惊悚感消失了。
他后背那些插着的银针也停止了震颤,针尖流转的光芒黯淡下去。
“结……结束了?”
李凡趴在竹榻上,浑身被汗水浸透,像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咸鱼,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声音嘶哑地问。
上官语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晃了晃,扶着旁边的木桌才站稳。
她脸色苍白,额头布满虚汗,蒙面的轻纱都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
最刺眼的是,她右手食指指尖那一道灰黑色的细纹,虽然不再蔓延,却顽固地存在着,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她迅速用一块干净的布条缠住手指,遮掩起来。
“暂时……压制住了。”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虚弱。
“那股‘晦’的污染根子很深,只是暂时拔除了表面的侵蚀,稳固了你的‘存在之基’。”
“但它就像种子,还潜伏在你体内深处……需要长期调理,慢慢拔除。”
她看向李凡的眼神带着一丝凝重。
“而且,不能再让那种‘抽取’你特质的力量频繁作用了,否则污染会加速爆发。”
李凡心中一凛。频繁抽取特质的力量……系统,果然是这破系统搞的鬼。
就在这时——
小屋的木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一身绯红劲装、风风火火的宋念闯了进来,人未至声先到。
“咸鱼!钱小多说你要被天医谷的妖女扎成筛子了?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
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李凡光着上身,精壮的后背上密密麻麻插满了五颜六色、闪着幽光的细针,像个人形刺猬,趴在竹榻上奄奄一息,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如纸。
而上官语儿则扶着桌子,身形摇摇欲坠,轻纱半湿贴在苍白的脸上,眼神疲惫,指尖还缠着带血的布条,一副消耗过度的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药味、血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剧毒与生机的古怪气息。
墙角还丢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刺客。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宋念的杏眼瞬间瞪圆了,目光在李凡背上的针和上官语儿虚弱的样子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上官语儿缠着布条的手指上,柳眉倒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上官语儿!你对我的咸鱼做了什么?你手指上的黑气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真拿他试毒把自己也毒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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