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
一个充满了凡人智慧的、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瞬间照亮了他那片被噪音污染的意识。
“吵死了……就不能调到一个清楚的台吗?”
这个念头刚一产生,便化作了绝对的、不容置喙的神谕。
苏浩将那个不断散发着概念静电的【概念之丘】,在自己的认知中,粗暴地、不讲道理地,重新定义为了一台“信号差的破收音机”。
紧接着,一个由纯粹意志构成的、无形的手,在他的虚无神国中缓缓伸出。
它没有去攻击,也没有去抹除,而是对着那混沌的【概念之丘】,做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拧旋钮”的动作。
这个动作,就是“调频”。
他试图从这堆由宇宙万物残骸构成的“垃圾信号”中,强行“调”出一个能听的、连贯的、“有意义”的频道。
这是一种极致的降维打击。
用“调收音机”这种low到极点的凡人行为,去操作和整理宇宙诞生之初的混沌概念,这种举重若轻、化繁为简的姿态,本身就是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傲慢。
在苏浩“调频”的意志下,神国角落里那座由无数概念尘埃堆积而成的【概念之丘】,剧烈地蠕动、重组。
无数互相矛盾的碎片——“半个音符”、“一丝甜味”、“遗忘的法则”、“存在的冲动”、“熵增的余烬”——不再是无序地发出噪音。
它们被一股强大到无法抵抗的“叙事引力”强行捕获,如同被投入搅拌机的积木,疯狂地、痛苦地互相撞击、扭合、拼接。
混沌的垃圾堆,在“必须有意义”的绝对意志下,开始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构建起了内在的逻辑链。
“滋啦”的白噪音,戛然而止。
整个虚无领域,瞬间恢复了苏浩最渴望的、完美的寂静。
“总算消停了。”苏浩满意地“舒”了口气,以为问题已经解决。
然而,下一秒,一种新的“声音”出现了。
这声音没有音量,没有音调,它不再是噪音,而是一段段逻辑严密、结构完整、但内容却荒诞到足以让神明都道心崩溃的“叙述”和“提问”,直接在他的意识中响起。
“*前提一:‘甜味’被感知。前提二:‘遗忘’是法则。结论:请定义一种被彻底遗忘后,才首次能被尝到的甜。*”
苏浩的意识,微微一滞。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
“*若‘存在’的冲动需要能量,而‘熵增’是宇宙的终结,那么一个以‘终结’为初始能量的‘存在’,应如何开始?*”
苏浩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那个被他“调频”过的【概念之丘】,已经不再是一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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