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房门,摄像大哥就举着相机跟在了他的身后,身旁还站着一只半人高的大白鹅。
是的,就是那种红嘴巴,白翅膀,体态肥硕,还能咬人的大鹅。
江峤的忍不住扶额,对着摄像头问了一句:“确定要这么干吗?”
摄像师傅没说话,递给了他一张房卡,门牌号正是许冯青住的那一间。
江峤心中默默地为许冯青点了一根蜡,并且打定主意,往后几夜睡觉一定反锁,然后带着那只大白鹅悄悄地推开了房门。
这个点正是睡的最深沉的时候,许冯青裹着被子睡得毫无负担,甚至还有轻轻的呼声。
江峤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将大白鹅放到许冯青的床上,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从屋子里全身而退。
这个说简单也简单,但如果在退出屋子前被对方发现,那就算任务失败,并且下半夜要将大白鹅带回自己的房间。
江峤摸了摸鹅脑袋,悄声嘀咕道:“给点面子,鹅兄弟,等我走了你再出声。”
大鹅显然听不懂,并发出了一声鹅叫。
声音嘹亮,还带着懵逼。
江峤顿时停下脚步,跟贼一样,转头看向床边。
许冯青一无所知,还在床上翻了个身,露出了半边的身子,以及画着小黄人的粉色苦茶子。
这个点直播间人不多,但还是有夜猫子的,他转身的这一瞬间,弹幕闪过一溜烟的哈哈哈哈。
没想到许冯青竟然会穿这么幼稚的裤衩子。
要不怎么说,还是直播刺激呢,哪怕是节目热度没那么高,依旧有不少人蹲在直播间里。
弹幕笑的很嗨,江峤却是非常的紧张,他一点也不想跟大鹅共度后半夜,只能苦了许冯青。
偏偏这个时候,那大鹅,他不走了,任凭他怎么往前推,这鹅就是一动不动,甚至还想张嘴再发出一声鹅叫。
江峤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对方的嘴巴,压着嗓子:“鹅兄弟,我的好兄弟,别叫了,你倒是动一动啊。”
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胸前别着麦,看直播的人却听的一清二楚。
画面紧张中透着一丝诡异。
这又着急又委屈吧啦样子,实在是让人发笑。
摄像大师兢兢业业,但通过微微抖动的摄像画面来看,他显然已经快憋不住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许冯青又翻了个身,面对着摄像头,但还是没有醒。
江峤没办法,干脆弯腰一把将那大鹅从地上抱起来,三两步冲了过去,将大鹅放在了床尾。
鹅大哥倒是配合了,没再叫,只是低着头在被单上蹭来蹭去的,跟找吃的一样。
江峤弯着腰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就在即将退出房门的时候,又听到了一声嘹亮的鹅叫。
许冯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喊了一声:“铁锅炖大鹅。”
喊完了才觉得,这鹅叫声过于清晰了。
走廊里的灯光照出江峤鬼鬼祟祟的身影,画面恐怖又滑稽,许冯青睁开眼睛,停顿一秒,随即忍不住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尖叫声惊动了一旁的大鹅。
大鹅从床上蹦跶着飞起来,双臂展开,硕大的翅膀一下子扇在了许冯青的脑袋上,一边飞还一边鹅鹅鹅地叫着。
许冯青见鬼一样地从床上蹦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触电了一样,无处落脚一般从床上跳到地上,又从地上窜到一旁的凳子上,一边窜一边叫。
怎么说呢,这画面,就异常的精彩。
摄像师傅没忍住,笑了。
许冯青被这么一吓,是彻底睡不着了,他无法想象刚在直播镜头前自己都干了什么,尤其是只穿着一条海绵宝宝的裤衩子,这辈子的脸大概都在这一夜被丢尽了。
他生无可恋地关上门,将所有人都赶出去,表示自己需要静静。
同样的故事发生在不同的房间里,总而言之,这一夜都挺热闹的。
直播间里一片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