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很少有什么丰富的表情,但此刻整张脸都凝重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生怕下一瞬,这个人就不见了。
然后,梦醒了。
沈清栩看他一动不动,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声地唤了一声:“傅沉越?”
傅沉越刹那间惊醒,下一刻又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两只手捧着对方的脸,俯身而下。
一个绵长又小心翼翼的吻在烛光中逐渐热烈,沈清栩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气喘吁吁,这才将人推开:“吃……吃饭,我饿了。”
傅沉越低头,拇指擦过他唇边溢出的水渍,眼神逐渐幽暗,上下滚动的喉结一点一点收起,定定地看了他几眼,最终站直了身体,回到了对面的桌子上。
因为这么一耽搁,菜已经没有那么滚烫,冒着热烟,但依旧美味。
沈清栩其实很好奇:“你平时不是挺忙的,怎么还有空学做饭。”
虽然只是家常菜,但已经出乎意料了。
傅沉越抬手拿过桌边的酒杯举起来:“小时候学的。”
沈清栩也跟着拿起酒杯,轻轻地跟他碰撞:“小时候就要学做饭,你会的也太多了,干杯。”
傅沉越没有解释,只是喝了两口酒,眼神却一直都落在他身上。
烛光闪动,两个人不知不觉吃完了所有的菜,连带着一瓶酒也都喝完了。
傅沉越常年在酒桌上游走练出来的酒量,这点东西自然不在话下,但沈清栩不一样,或者说是这具身体的酒量实在是差。
上一次杀青,沈清栩就喝醉了,醉了还不能安静地睡觉,好一通折腾。
傅沉越收拾桌子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地看向他,只是半瓶红酒,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屋子里的灯都打开了,等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声音。
春晚开始了,看这样子,沈清栩应该是在看电视。
傅沉越松下一口气,那应该是还清醒的状态,然后他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歌声。
声音嘹亮,配着电视背景的配乐格外的喜庆。
傅沉越走进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刚才还清醒的人正站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按摩用的锤子放在唇边当话筒,唱的格外沉醉。
他没说话,只是从旁边捞过手机,默默地打开了摄像头。
沈清栩的歌声毋庸置疑,很好听,他是专业学过的,节奏踩得也很准,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听。
傅沉越拍着拍着就忍不住笑起来,只觉得这样鲜活的,热烈的人格外惹人喜爱,如果可以,他希望以后的每一天,沈清栩都能像现在这样。
沈清栩发现了他拍视频的动作,职业使然,他并没有觉得别扭,甚至还变化了姿势,面对着他的镜头,非常有礼貌地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我唱的好听吗?”
傅沉越越过手机看向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听,非常好听。”
沈清栩笑了起来,举起“话筒”对着他的方向:“那就跟我一起唱吧。”
好好的年三十变成了沈清栩的个人“演唱会”,他确实没有醉的彻底,但也没有那么清醒,被酒精支配的人褪去了那些禁锢和端方,彻底放飞了一样,在客厅里打转,赤着脚跑来跑去,玩的不亦乐乎。
傅沉越就拿着手机在一旁拍,对方扑过来的时候,再一把将人给抱住,稳住他跌跌撞撞的身形,然后一起倒在沙发上,又莫名其妙地开始一起笑。
这大概是头一次他跟一个人一起看完整个春晚,零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窗外的礼花也应声而起,耀眼的烟花此起彼伏的炸开,落下星星点点的光芒。
傅沉越从背后抱着已经快昏昏欲睡的人,低声说道:“沈清栩,新年快乐。”
沈清栩侧过头,在他下巴上留下一个吻,迷迷糊糊地回道:“傅沉越,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他们都会越来越好。
沈清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洗澡的,又是怎么被人塞进被窝的,他是被一阵手机铃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