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栩一直是个比较内敛的人,他很少会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也很少有比较明显的冲动,用清心寡欲来形容,倒也挺恰当。
只是,他遇上了傅沉越。
一个表面正经,实际上不太有下限的男人。
热水还在冲刷着,但浴室里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傅沉越哄着他:“可以发出声音,我喜欢听。”
沈清栩命脉被控,却紧扣着牙关,不愿意泄露一丝一毫的声音,偏偏有个人很恶劣,并不愿意放过他。
傅沉越:“阿栩,张嘴,出声。”
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一点声音从唇齿溢出,随着淋浴下的热水被冲刷干净。
沈清栩眼神都在颤动,他垂下眸子,看到傅沉越指尖的痕迹已经全都被清洗干净了。
“你……”
傅沉越侧过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清栩说不出话来,沉默一会儿,迟疑着伸出手:“你……要帮忙吗?”
傅沉越:“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探出手,搂住对方光滑的腰,瞬间贴在了墙壁上。
氤氲的雾气弥漫在整间浴室里,遮住了一切不可为人所探视的动作,只有些许遗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凌晨三点,沈清栩看着趴在床上“嘶嘶嘶”的人,彻底服气。
“背后肿成这种还要泡那么久的热水,傅沉越,你是什么小孩子吗?”
幼稚又任性。
傅沉越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阿栩,我都已经这么惨了。”
沈清栩很想同情他,但是一想到他刚才在浴室干的那些事儿,就完全同情不起来,不仅如此,还想再将人给打一顿。
“躺好了,别动,药箱在哪里?”
傅沉越沉思片刻:“书房有个应急药箱,日常药都有。”
沈清栩拿着药盒回来的时候,傅沉越已经昏昏欲睡,眼睛半眯着,似乎在等着他。
药油的味道有些重,完全揉开以后,整个后背都是味。
傅沉越实在熬不住,彻底睡了过去。
沈清栩看着背后交错的痕迹,手指轻轻地划过,半晌俯身,落下一个吻,低喃道:“大笨蛋。”
昨天的行程太过于紧张,来回奔波下,两个人都有些累,一直睡到大中午才相继醒来。
沈清栩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他背后的伤。
鸡毛掸抽出来的痕迹青紫一片,布满了整个背脊,乍一看非常吓人。
傅沉越想起身,又被他一把压住:“别动。”
再次拿过药油从上到下抹了一遍。
傅总懒洋洋地趴着:“阿栩,再揉下去,我都快腌入味了。”
沈清栩不说话,只是认真地揉着,直到药效全都被吸收,这才松开手去洗漱。
傅沉越侧过脸看着人的背影,无声地笑了,他就知道,阿栩最心软了。
假期还有好几天,原本下午计划出门玩,谁知道天空突然下起了雪,一开始只是小雪花,随后越下越大,不过半个小时,整个庄园都覆盖上了一层白色。
沈清栩坐在阳台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幅画,好像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傅沉越回复了几个消息后,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抬手拍下这一幕,存进手机,刚想着让他进屋,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沈清栩的。
来电人何秀琴,江峤的母亲。
沈清栩盯着联系人的名字好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比起江露开门见山的怒气冲冲,何秀琴要温和的多。
“江峤啊,这都过年了,怎么没给妈打电话,还在跟妈生气呢?”
沈清栩想起来这件事情,在江峤彻底选择自杀之前,他跟何秀琴发生了一次异常激烈的争吵。
他在日记里留下过痕迹,起因还是因为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