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越接到沈清栩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只是动作看着比平常要缓慢一点,反应能力也没有那么快。
江峤的酒量是真的不行,哪怕只是喝了一小杯,酒精所带来的连锁反应依然很强。
车子里的空调开的有点足,沈清栩有些燥热地脱下了外面的大衣,扯开了衬衫纽扣,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嘟囔道:“渴。”
傅沉越从他出来开始,眼睛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没有移开。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对方穿正装的样子,这身衣服格外地突显身材,收腰的设计,将他原本就窄瘦的腰肢给勾勒的纤毫毕现。
视频里看着是一回事,真正见到人以后,又是另一种惊艳。
精致的皮囊下,那股独一无二的气质混杂在其中,让人移不开眼。
听到他的话,便从车架上拿出了一个保温杯,拧开递过去。
沈清栩真的太渴了,仰头喝下半杯才停手。
傅沉越随口问道:“酒会怎么样,还习惯吗?”
沈清栩不免想起了白玉书,只觉得烦躁:“不怎么样,看见一个讨厌的人。”
傅沉越以为他不会说,本来也没抱什么期待,毕竟阿栩就是这样的性格,习惯了独立,有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沈清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面对傅沉越的时候,他的防备越来越少,依赖越来越深,就像是轻易不开蚌的贝壳,慢慢地将自己的果肉展现在这个人面前。
傅沉越勾起唇角,低声哄着他问道:“讨厌的人,是以前认识的?”
沈清栩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很久以前,我们是朋友,他是我进入娱乐圈时交的第一个朋友。”
时光总是过的很快,那些远久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沈清栩垂下眸子,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跟他是同时间出道的,当时都一起参与了一部戏,我是侍卫甲,他是侍卫乙,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但我们俩个人的戏份都是一起的,话题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他这个人胆子小,不爱说话,一开始演技也不行,经常被导演骂,在人前倒是没什么表现,却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哭。”
“我们那个时候住在同一间酒店里,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他哭的样子,然后我就听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他悲惨童年成长的故事。”
说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沈清栩明显有些情绪。
傅沉越侧过头:“这个故事有问题?”
沈清栩笑了一声,像是自我嘲笑一样,转头看向傅沉越,薄唇微启:“这个故事是假的。”
偏偏,他信了。
刚踏入娱乐圈的他还没有弄清楚这个圈子里的生存法则,原本就心软的他一时间同情心泛滥,将这个同病相怜的人当成了朋友。
傅沉越听到这里,就已经在心里给有个人下了判决书,但他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引导着沈清栩将那些压抑在心中不知道多久的情绪缓缓地释放出来。
他温声问道:“后来呢?”
沈清栩有些晕,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他说:“后来有导演看中了我的演技,让我去试镜,然后我成功参演了那部作品,还将白玉书给举荐进了剧组,饰演了其中一个角色。”
“再后来……我就跟他闹翻了。”
故事必然不像沈清栩说的这么简单,其中经历过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傅沉越抬手,将昏昏欲睡地人揽进怀里,低头在他发间落下一个吻:“这样的人不配做你的朋友。”
毕竟,他的阿栩从小就是一副菩萨心肠,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年冬天,那样竭尽全力地照顾一个断腿的少年。
沈清栩在满车的暖意中睡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已经回到家中的白玉书一脚踢开了放在一旁的垃圾桶,满脸狰狞的样子哪儿还有酒会上的温和。
“江峤,这人是从哪里冒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