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去的时候,晚风彻底吹醒了陈一帆的脑子,他站直了身体走出扭七扭八的猫步,对先前发生的一切恍然大悟。
密不透风的医院,那一排排气势骇人的保镖,还有随手送出的那堆奢侈品礼盒。
原来江峤没骗他,这小子真结婚了,他还以为对方一直糊弄他呢。
结婚对象竟然还是沉清科技的傅总,可他却低调的一声不吭,在剧组跟所有人同吃同住,从来都不搞什么特殊。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来他都未必信。
“这小子,藏得够深啊,我说沉清科技后来怎么突然投资了一大笔钱,还真以为对方看上咱们这个项目了。”
“不过我还是没想明白,怎么就结婚了?”
“下一次,是不是可以讹他一笔大的。”
陈一帆念叨了一路,最后还是夏右文受不了了,这才冷着脸打断他:“行了,闭嘴吧。”
陈导被凶了,有些不理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阿文,我说错什么了?”
夏右文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沈清栩墓碑上的碑文吗?”
陈一帆被他这么一提醒,坐直了身体:“你是说……”
夏右文:“你不觉得很多时候,江峤跟他真的很像吗?”
陈一帆面色复杂:“原来,你也是这么觉得。”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陈一帆越想越觉得难受:“所以,那位傅总这是将小峤给当成替身了?”
按照他们结婚的时间推算,还是沈清栩人一走,这下家就无缝连接上了。
难怪他们家阿文一直都冷着个脸。
陈一帆彻底坐不住,不知道是该同情被当成替身的江峤,还是该为了死去的沈清栩感到惋惜。
他恨恨地骂道:“这狗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刚才还觉得江峤这小子幸运,能有傅沉越保护着,将来在娱乐圈肯定不会受欺负,但现在又觉得江峤太可怜了,年纪轻轻就给人当了替身,说不定对此还一无所知。
傅总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公开已经变成了公开处刑,没能得到应有的名分,还被人给骂上了。
他正在处理家里那个小醉鬼,好不容易给人洗完了澡塞进被窝里,他去浴室快速地冲完了,出来一看,人没了。
“阿栩,阿栩……”
傅沉越跑遍了套房里的每个角落,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了赤着脚,张开双手吹风的江峤。
这里可是二十八楼,他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三两步冲过去,将人给捞进了怀里:“我的祖宗,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江峤憨笑了一声:“当鸟。”
傅沉越可不管什么当鸟还是遛鸟,麻利地将人给抱进去,顺手关上了阳台的大门,一路扛着人进卧室。
江峤是不是遛鸟他不知道,但他为了找人,只穿了一件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这会儿因为折腾,浴袍腰间的衣带已经松散开了,是真的在遛鸟了。
然后,就被人扼住了鸟脖子,不能呼吸。
傅沉越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又不敢动,生怕下半辈子再没有幸福。
“阿栩,疼,轻点。”
江峤仰起头看着他,手指擦过小鸟的脑袋,笑的格外鸡贼:“你不是喜欢。”
傅沉越眼神瞬间就变了,他握住对方的手,颇为危险地看着他:“阿栩,我不想趁着你喝醉的时候欺负你,别再闹了。”
江峤一只手撑起身子,凑过去,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就闹。”
傅沉越俯身压过来:“你到底是真的醉,还是装的。”
江峤不语,只是调皮似的,扯掉了他最后还挂在腰间的腰带。
不管真醉还是装醉,不影响,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傅总,干了。
宿醉加上大半夜的厮混放纵,江峤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云里雾里,嘴里还在念叨着:“鸟。”
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