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仙城,丹青苑。
夜色如墨,将仙城温柔包裹,唯有悬浮于各处的灵光石散发着柔和而恒定的光辉,如同散落人间的星辰,与天际真正的星河遥相呼应。丹青苑内,却依旧明亮如昼。巨大的琉璃窗不仅将室外灵植的微光引入,其本身也在内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一整块巨大的、会发光的灵玉。
蝶野泉(好感度98)静立在已完成《蝴蝶泉》巨作前,心湖依旧荡漾着难以平息的涟漪。方才那灵魂层面的交付与秦奕郑重的承诺,让她感觉自己如同被仙泉彻底洗涤、又被暖阳烘干的丝绸,每一根纤维都舒展开来,轻盈欲飞,却又被一种沉甸甸的、名为“归属”的幸福感牢牢锚定在这片仙境之中。她抬头,望向身旁负手而立、正欣赏画作的秦奕,眼眸中波光流转,那光芒复杂而纯粹——有对超凡存在的至高崇敬,有对救命知遇的深刻感激,有艺术灵魂找到共鸣知己的狂喜,更有一种初生情愫在适宜土壤中自然酝酿、发酵后,绽放出的、毫无保留的、带着艺术家特有的热烈与纯粹的爱慕。
秦奕能清晰地感知到她情绪场的纯粹与炽热,如同靠近一团温暖而不灼人的灵魂之火。他并未转身,目光依旧停留在画作上那对相依的彩蝶,却仿佛背后长眼般,精准地伸出手,并非去牵她,而是以指背,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描摹的触感,拂过她额前因之前全神贯注创作而散落的几缕濡湿发丝。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带着显而易见的珍视意味。
“此画已有魂,形神兼备,意蕴自生。”秦奕的声音在静谧的画室中响起,平和却带着一种洞穿本质的力量,“然,画境终有尽,而天地无穷。此地灵秀,亦需更多生气灌注,方能真正活络起来。”他的目光终于从画布上移开,缓缓扫过画室内那些堆积如小山般的、散发着各色微光的灵性画材,以及窗外隐约可见的仙城轮廓,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你的‘灵犀画笔’,不应止步于一室一方。仙城各处,亭台楼阁,山川灵泉,四时景致,乃至……未来可能汇聚于此的万千气象,不同的‘气’,不同的‘韵’,都值得你用这双能窥见本质的‘灵犀之眼’去观察,用这支能沟通天地的画笔去记录,去赋予它们超越表象的、独属于你的‘意蕴’与‘故事’。”
他的话,如同在蝶野泉面前展开了一幅无限广阔的画卷,为她指明了未来的方向——不仅仅是困守于一间画室,而是将她的才华、她的灵魂,彻底融入整个仙城的脉络与呼吸之中,成为这方天地不可或缺的记录者与诠释者。这让她感到自己的价值被无限放大,渺小的个体与宏大的世界产生了深刻的链接,归属感如同藤蔓,愈发深沉地扎根于这片土地。
“大人……”蝶野泉轻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因激动和羞涩而产生的微颤,却坚定地、毫无保留地迎上他回转过来的目光,“泉……明白了。泉的画笔,愿为大人描绘这仙境的每一寸肌理,记录下每一缕风的形状,每一滴露的晶莹,以及……未来,所有属于‘我们’的……值得铭记的瞬间。”
“我们的……”秦奕重复着这个充满归属与未来的词汇,嘴角勾起一抹深邃而了然的弧度。他向前踏出一步,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近到蝶野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淡淡灵蕴与独特男性气息的温度,近到她能数清他低垂眼眸上那浓密纤长的睫毛。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缓低下头,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微微仰起的、带着动人红晕的娇美脸庞上,最终定格在那双因紧张和期待而微微翕动的唇瓣上。
蝶野泉的心跳骤然失控,如同万鼓齐鸣,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顺从地、几乎是本能地闭上了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仿佛在虔诚地等待一个注定要改变她生命轨迹的神圣仪式。没有一丝强迫,没有半分犹豫,空气中只有两人交融的呼吸声,以及一种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宿命感。
他的吻,终于落了下来。初始如春日最先融化的雪水,清凉而温柔,带着试探的温存与珍视。蝶野泉生涩而勇敢地回应着,双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