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时璋犹豫一瞬,压住了接下来的话,“此事利弊掺半,全看他如何作为。”
秦云素好奇地瞅他一眼。
沈时璋平日之中话少得很,如今倒是稀奇。
“若他没当成,也无妨?”
前世,因为她,叫伴读之位落入另一位官家子弟。
大夫人险些气急攻心,醒来后便逮着她便是一顿好骂,旁支的媳妇也有意无意拿此事奚落她。
便是多年后,这事在她心中尤是根刺。
沈时璋掀眸,犹豫。
“无妨。”
听见沈时璋的话,秦云素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她唇瓣动了动,却都说不出话。
“不过,若是能成,那是他的造化。”
秦云素微顿,颔首。她视线偏转,避开沈时璋落在地下的倒影。
墙角青铜冰鉴浮起袅袅白烟,整室的暑气都化了,只留下润润的凉意。
秦云素只觉自己身上衣裳似是有些单薄。
“我知晓了。”
前世因她而失了的伴读之位,这一世,她便尽力替沈遇安拿回来。
便是当做...为他生母,做的最后一件事。
心中存了事,秦云素便未曾执拗地想要赶沈时璋走。
她不说话,沈时璋往日也是话少的性子,于是,白日到黑夜,枕溪阁静得像一滩水。
直到次日一早。
桌案上小山似叠起的宗账,秦云素搁了笔,揉了揉酸涩的手腕,便听见外边吵吵嚷嚷。
“我不要回这!带我回听泉斋!该死,别扯!小爷我要罚你月钱!扣你银子!这几日都不让小厨房给你吃红烧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