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听着秦云素的话,沈遇安的脸一下就白了。
“你你你!”
他刚要再说些什么不过脑子的话,男人低沉、微微带着愠怒的声音便传来。
“谁教你这么同自己母亲说话的?”
如沸铁一下浸在水中似得,沈遇安喉咙像是被人卡住了,脸色涨红瞬间便说不出话来。
他老老实实地将手背在身后,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沈时璋只扫了他一眼,便朝秦云素走来。
她抬眸,对上沈时璋的眼,却不知为何,他竟直接避开。
“安南侯今日同我夸赞,说你极得侯夫人的喜爱。”
秦云素眉心拧紧,不知晓他这话中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夸她,面上却像个活死人似没有丝毫神情。
若是不悦,可话中又是夸她意思。
沈时璋见自己小妻子瞳孔之中满是不解。
他叹了口气,暂且未曾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叫沈遇安先下去。
给他那蛐蛐收尸。
屋内寂静无声,夕阳斜下,暖黄的光束洒进屋内,碎成斑驳光影。
“他才六岁。”沈时璋开口,他顿了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你终究是他母亲。”
秦云素懂了,他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只是她好奇...
“安南侯定然没有这般闲情雅致与你说后宅之中的事。”她笑面盈盈地仰起头来,那一双好看的眸子叫沈时璋都有一瞬间的晃神。
“方才,是见到了母亲,还是长姐?”
沈时璋罕见地沉默了。
“那长姐又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说那一巴掌。”
沈时璋皱眉:“什么巴掌?”
看着他那略显紧张的模样,秦云素只觉得倦意都钻进骨头缝里,她不想再与沈时璋多说什么了,毫无意义。
“宗主既没有将事情头尾清明,那又何必来问我?”
沈时璋向来都是谨慎的性子,尤其是在官场之上浸染这些年岁,按理来说他未曾查明的事情不会摆在明面上来说。
可如今的沈时璋却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秦云素思考了片刻,只能将这缘由归咎于,他担心秦意浓,忧她在外受了委屈。
而让他第一个算账的,便是自己。
察觉到秦云素情绪不对,一向稳妥的沈时璋情绪慌乱了一瞬,挤了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我并无旁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