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便抢先一步道。
“他昨日夜里看书看晚了,今日晨时总得补补觉。”
沈亦舒眉眼弯弯,似乎也并未察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妥的。
“原来如此,唉,也是我回来得匆忙,除了祖母谁也没有告诉,罢了罢了,等会夜里家宴,将我家里那两个小皮猴都带过来认识认识。”
沈亦舒说着,而后一顿:“秦家姐姐是不是有个女儿?”
她眉眼弯弯:“我家中两个小皮猴,倒是做梦都想有个女儿呢!”
屋内欢声笑语,而秦云素却坐在一旁扶手椅上,笑眼弯弯却没说任何话。
沈时璋一进院子,便瞧见这般景色。
满堂喧哗笑声与她中间似乎隔着一条河,藕荷色裙裾被穿堂风拂过,轻轻翻卷起边来。
她周身依旧散发出温柔,可莫名的,沈时璋却从她背影中品了几分孤寂,脆弱的,像是林间小鹿。
沈时璋胸口一阵烦闷,就连手指都下意识蜷曲起来。
许是他站在门外太久,久到后背都被太阳灼烧得有些热烈,站在他身侧的沈遇安满心不解。
“爹,为何不进去?”
沈遇安的话一下将屋内尚好的气氛打断,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到屋外这一对父子身上。
沈时璋软睫微颤抖了下,刻意避开秦云素的目光。
他阔步往屋内走,顺手将沈遇安带了过去。
“祖母、母亲。”沈时璋视线缓缓,落在已然热泪盈眶的沈亦舒身上。
他喉咙滚动,沙哑地开口:“长姐。”
沈亦舒自小便被教导,日后自己这个弟弟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当初尚且年幼的沈亦舒还不解祖父这句话的含义。
可出嫁时,弟弟温热、却宽而有力的脊背;长大后他一步步爬上首辅之位,便是山高路远却再也无人敢欺负他们。
直到现在,沈时璋从中周旋,才让她有再次回京的可能。
沈亦舒抿紧唇,想着方才从抄手游廊到居鹤堂时,秦意浓与她说的那几句话。
她的弟弟怀珠韫玉,位极人臣,京城之中想要嫁他的女子自高门至寒门,数不胜数。
可自己如今这个弟媳...
攀龙附凤、口蜜腹剑,竟以庶女之身李代桃僵抢了她姐姐的亲事,嫁给原本的姐夫!
简直是荒谬至极!
弟弟后宅之乱,沈亦舒错愕,却又忍不住痛心。
如今她既回了沈家,那自要好好瞧瞧这弟妹究竟本性如何,若当真卑劣...
那她作为长姐,必要好好教导。
毕竟,沈家可未曾有过休妻和离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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