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可连她都忘了何时开始,左厢房便一直空置着,就连前院,沈时璋也只是实在回来得晚,不好打搅她休息时才会住下。
在长姐未曾带着珍儿敲响沈家大门前,秦云素也曾幻想过,是不是沈时璋心中慢慢有了自己。
如今...
秦云素偏开视线,不去看他:“我日后月份大了,起夜多,若是二爷将左厢房给遇安,那二爷日后便得多在前院住下了。”
“为何?”沈时璋下意识问,可他也察觉到自己这神情着实是不太好看,像朝堂上那些面上道貌岸然,私下却贪图女色之辈。
他心绪缓了缓,面上重新挂上淡漠。
“不必,到时我睡榻上便好。”
秦云素咬了唇瓣,终究是找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便只能压下心中的烦躁。
可秦云素没有意见了,沈遇安却铆足了劲儿。
“为何不让我继续在听泉斋?便是我年纪渐长,那便给我新辟个院子,枕溪阁?我不去!”
对着沈遇安,沈时璋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颇有一幅对着下属的不容置喙。
“让你回枕溪阁,从未问你意见。”他顿了顿,似是察觉到沈遇安压抑着的怒气。
沈时璋话语变缓和了些:“每七日,便允你回听泉斋三日。”
沈遇安不愿:“五日!”
沈时璋面色变冷:“两日。”
沈遇安咬牙:“四日!”
“一日。”
沈遇安猛地冲上来:“那便三日,三日!”
沈时璋拍了拍他跑来时,震落在衣袖上的落叶。
“两日。”没等沈遇安开口,沈时璋便掀开眼眸,冷意摄人:“若是再说,便每旬两日。”
沈遇安知晓自己在父亲这里讨不了丁点的好,咬咬牙,还是接受了。
“两日便两日,一言为定!”
沈时璋收回视线,不愿理他。
“夫人,回吧。”
秦云素便这么看着这太过于相似的父子俩斗嘴,唯一可惜的便是,如今沈时璋还小即便平日之中装得多么少年老成,可不过是个孩子。
等到再过几年,那便是沈时璋的翻版了,当初她生下女儿后,却不知为何与沈遇安愈发的疏离。
等到后来,沈遇安即便来她院子里,听她说了许久的话都不会蹦出一个字来,和沈时璋的淡漠一模一样。
前世的事在秦云素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如今,她垂眸看着那方到她大腿的孩子,故作老陈地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秦云素压下身体自然泛起的苦涩,收回目光,对上沈时璋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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