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而熟悉的话再度钻入秦云素的耳里。
当初在秦家时,也有一人,指着她脑袋,说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旁人能看重的点,就连给秦家嫡女提鞋都不配。
秦云素眼眸颤抖几下,而后掀开眼皮。
“母亲不信我的话,倒也正常。”她唇角勾起标准的弧度,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那母亲与长姐就陪我在这儿等着吧。”
“等什么?”
“等沈遇安自己回来,将所有的一切交代干净。”
盯着秦云素看了许久,大夫人才从喉咙口挤出一个字来。
“好。”
一个时辰后,院子里又重新兵荒马乱了起来。
大夫人与秦意浓率先过去瞧,春朝将秦云素扶稳,缓缓走了过去,不急不慢。
雨过天晴,空气中弥漫青草的气息,带了些泥土土腥的尾调。
沈遇安是被架着回来的,小脸煞白一片,额间冒着冷汗。
大夫人一瞧,险些晕厥过去,好在身侧的秦意浓扶住了没叫她真的摔倒在地上。
她扑到沈遇安身旁,却又害怕自己手重弄疼了他,眼里的怜惜都要溢满了。
“我的乖乖,你受苦了啊...若是早知晓...就不让你进宫当这个伴读了!”
沈遇安如今身上疼得难受,也没有旁的心思来安抚祖母,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便被冷着脸的沈时璋抱紧房里去了。
等沈时璋再度出来时,太医急忙走了进去。
大夫人心中惦记着自己这个宝贝孙儿,可瞧着沈时璋,她却愈发想知晓沈遇安这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璋,你同我说,遇安如今这伤到底和这个女人有没有关系?”
沈时璋周身散发的气息都是冷的,叫人不寒而栗。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并没有立马回答大夫人的话,而是将视线落在了秦云素身上。
几人中最末的位置,她只静静地望着他,眼眸中并没有沈时璋想象之中的担忧与无措,反而像极了一汪平静的湖水。
“夫人,我有事同你说。”
秦云素面色微顿,却也只颔首,随着沈时璋一道往沈遇安的屋内走。
大夫人见状,急忙走上前去。
“时璋,你是不是想保她?若是以往的事情我都不追究了,可若是她当着想害遇安,那...”
大夫人的话还未说完,沈时璋那压抑着的怒火忍不住倾斜出了些,他视线冰冷,言语却还是尊敬的。
“母亲,她是沈遇安的娘亲,您比我知晓,她有多么看重遇安。”
不知是沈时璋的哪句话说动了大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