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秦云素抬眸,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三言两句将三皇子说的话复述给了他,而后,秦云素抿着唇:“我瞧着三皇子这架势,是来真的。”
即便是秦云素已经不替沈遇安再谋划什么了,可今日她的的确确对上了三皇子,也察觉到三皇子那冷得像蛇一般的心肠。
秦云素心中冒出淡淡的忧虑来。
她有些担忧,忧虑若是沈遇安继续当三皇子的伴读,那他...
察觉到秦云素明显的不安感,沈时璋才开口:“如今沈遇安已经六岁了,一切都由他自己来决定。”
秦云素抬起头看向他。
沈时璋继续道:“既然他今日下床、能练字。那再过三日,便该继续入宫做他的伴读了。这假,夫子只给他批了十五日。”
秦云素见沈时璋像是丝毫不担忧沈遇安似得,尤其是话语,几乎能称得上冷血。
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便不担心?”
面对秦云素的疑问,沈时璋并没有立马开口解释什么。
“他年岁不小了。”
上辈子时候,他便是这般教养沈遇安的。
可作为母亲,即便沈时璋同她说过叫她莫要插手对沈遇安的教养,可她还是心疼,私下时对沈遇安能称得上宠溺。
如今...秦云素收起所有的情绪,颔首:“你总归有自己的道理。”
她转过身来轻轻打了个哈欠:“原本便是等你回来说这件事的,既然你已有了判断,我便不再说什么了。”
秦云素走到窗角,剪了一节烛芯:“不早了,你明日还要上朝,早些睡罢。”
沈时璋站在阴影之中沉默许久,终究是走了过去,再不提任何沈遇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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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沈时璋所言,再过了三日,即便沈遇安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却依旧入宫继续做他的伴读。
只是,等到下一次休沐回来时候,他却变得愈发沉默寡言,若与沈时璋一道出现,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对父子俩。
听见左厢房的响声,春朝给秦云素抹药的手一顿。
秦云素瞧见,宽慰道:“无事,已然好了大半,明日便不用再抹了。”
春朝小心翼翼将药膏收起:“还是二爷的药膏好,夫人只涂了几日,这淤青便完完全全消了。”
她顿了顿,又看向秦云素:“只是夫人,昨日您怎么没带奴婢去安南侯府,奴婢回枕溪阁时,瞧见您不在,可是吓了一大跳。”
秦云素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春朝的手背。
前几日沈时璋回来之时,给了她一个方子。
三皇子那日晕厥,确实是与那盆栽有关系,可却与那月季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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