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
每一回，只要是秦意浓装模作样，无论是沈时璋还是沈遇安，或是其他沈家人，都将心毫无保留地偏向秦意浓。
仿佛她秦云素是那个嫉妒嫡姐、处处污蔑她人的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存在。
秦云素眉心松了松。
她未曾开口对着秦意浓说些什么，而是直接转过身来看向沈时璋：“莫要忘记，既然遇安能中毒，那这毒自是一直在他身侧，循序渐进才让他到了今天这般地步。查与不查，皆看你了。”
她这话说的淡然，叫沈时璋低垂下眸来，思忖着秦云素的话。
可秦意浓瞧见沈时璋这模样，便猜到他大概是当真听进去了。
她袖口之下的手攥得紧紧的，就连背后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黏糊得难受。
秦意浓扯了扯嘴角：“宫中复杂，照我看...遇安定然是被三皇子拖累了。”
她说完这话，又捂了捂嘴，眼神中都带了几分歉意：“如今只有自家人，我才敢说此事。”
秦意浓望向秦云素，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总觉得...妹妹叫遇安成伴读一事，如今瞧着倒不是件好事...”
听着秦意浓的话，秦云素只觉得好笑。
她掀开眼皮，对上秦意浓的视线：“那长姐是觉得，明日夫君便向陛下请辞，叫遇安日后不做三皇子伴读便是好的？”
察觉到沈时璋的实现落在自己的身上，秦意浓瞬间变得磕磕巴巴：“我...我未曾这般想。”
就算再吃顿，沈时璋也察觉到了这姐妹二人话语之中的刀光剑影。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眉心慢慢拧紧，而后看向秦云素，缓缓吐出一句。
“她是你长姐。”
短短五个字，却在秦云素的心中翻滚出巨浪。
而秦意浓眼眸之中却是迸发出光亮来，看向秦云素时，唇角都比往常要扬了三分。
秦云素已然不想再与他们多说什么，她扶着腰，便想往外走。
可忽然，身后的床榻上，传来一阵响动。
面色发白的沈遇安悠悠转醒，他扯动着干裂的嘴唇，唤了句。
“娘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