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了一口气,将烦躁、不满的情绪压下。
“长姐,沈家不会亏待你。”
可仅此而已。
沈时璋看着沈遇安的面容,那一张几乎是他缩小版的脸上,溢出丝丝缕缕的痛苦,即便他只是看着,也不由涌起难受来。
他都这般难受,更别说生育他的秦云素了。
沈时璋低下头来思索了片刻,开口叮嘱烛青,炖一份茯苓桃胶粥给主屋送去,叫秦云素莫要太过于挂心。
秦意浓坐在一旁,听着沈时璋细细交代,手心都快被扣烂了。
等沈时璋交代下去后,他转过身来,才发觉秦意浓也在这儿。
他沉默片刻,叮嘱烛青一式两份,让秦意浓去主屋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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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内,秦云素搅动着碗里的粥,略微有些食不知味。
秦意浓见她迟迟不开口,她眼珠子转溜了一下:“妹妹,遇安定然能化险为夷,你莫要担心了。”
秦云素听着她话,缓缓抬起头来,而后从唇角扯开一抹笑意。
她倒是没有在担心沈遇安,是在想前世女儿那奶娘的事。
如今距离生产没几月了,可无论是沈时璋还是大夫人、老夫人,都没有像当初她怀沈遇安时的小心谨慎。
今日早晨时候,还听春朝说,便是底下连奶娘都未曾挑选好。
原本今日应当是秦云素亲自面见奶娘的时候,却被沈遇安这突如其来的病症冲突了。
她眉眼低垂着,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便全交给二爷处理。他处理的稳妥,遇安定然会无事的。”
沈遇安这毒,定然有解法。
而沈时璋更要紧的,是找到下毒之人,才能缓缓修补沈遇安与三皇子之间的情谊。
否则,一个与皇子貌合神离的伴读,在皇宫之中不会被任何人所忌惮。最后...只能落得请辞的下场。
古往今来的伴读,皆与皇子捆绑在一起,可若是得了厌弃,那怕是连家族都会遭受牵连。
秦云素知晓,沈时璋近日之中虽然不说,可暗地里却定然在查这事。
她抬起头来看向秦意浓,却瞧见她紧紧抿着唇,面上罕见地带了几分心虚的模样。
秦云素忽地来了兴致:“长姐这般模样,若是叫旁人瞧见,还以为遇安今日受这罪,有长姐你的原因呢。”
秦云素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可秦意浓像是被猜到痛处似得,连耳廓都绯红一片。
“妹妹你!你这胡说什么,我只是挂心遇安罢了,他这般小小年纪却受了这般大的罪。我是他嫡亲的姨母,又如何会害他?妹妹的话着实是让人心凉得很。”
听着秦意浓这段慌不择路的话,秦云素的表情却渐渐认真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