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户人家的规矩定在那儿,尤其秦云素还是宗妇,若是叫旁人知晓不知会如何私下编排夫人呢。
瞧见春朝满心满眼都为她担忧的模样,秦云素心中一暖:“无事,我只是随口说说。”
身子舒坦多后,秦云素便也瞧见春朝面上的憔悴:“今日不用守夜了,回去睡吧。”
春朝犹豫片刻,却还是被秦云素安抚住了。
夜渐渐深了,枕溪阁内也只剩下墙角被剪得只剩微弱光芒的蜡烛。
而三房七爷的屋内,却悄无声息进了个人,不消片刻,蒙着面,身形消瘦的男人走了出来阖上门,转眸望向里边时,狭长的凤眼扬起,溢满了不屑。
烛青前前后后查了整整三日,终究将那换了赠予沈遇安荷包之中药草的人给揪了出来。
秦云素看着跪在堂前瑟瑟发抖的女人,眼眸中满是不解。
“为何是你?”
七爷房中一个三人,除去明媒正娶的刘氏之外,还有一个良妾钱氏和一通房丫鬟。
而如今跪在她面前的,则是钱氏。
钱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年岁尚浅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别说秦云素不解了,便是已然能下床,可面色有些发白的沈遇安也同样不解。
这段时日接二连三叫他卧病在床,原本有些外露的气焰如今都被尽数收起,旁人看来,怕只觉得他更像他爹,沈时璋了。
“我从未与你有半分的冲突,你为何要对我下毒?”
钱氏咬牙:“自是没有的,可我恨的是刘氏。没想到你们竟直接信了刘氏那贱人的话,查到了我的头上,我自认倒霉。”
秦云素不愿同她多说,虽她心中对秦意浓尚且有疑虑,可如今万般的证据都已然指证钱氏,她便也只能将她绑了直接报官。
见秦云素这般,钱氏也不装了。
“她是主母,爱重夫君,将自己微薄的嫁妆什么都拿出来贴那个败家子便算了,我不过是个妾,凭什么拿我的东西给他填那个烂窟窿?我不服,若是她不做这个主母,让我来做,我定然不会管七爷,任他在外如何我只需管好自己院子便好了。”
听着钱氏的话,即便秦云素心中也觉得她这话颇有几分道理,可她手太长了,竟然伸到了枕溪阁之中,对孩子下手。
秦云素面色逐渐冷了下来。
“直接将她拖去衙门里,叫七爷写个放妾书。”
钱氏早早预料到自己结局,便是连挣扎都未曾,只唾了句。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见她走了,秦云素捏了捏眉心,望向沈遇安。
沈遇安看向自己娘亲,原本还有些肉的脸颊,如今消瘦得很。
他抿了抿唇,心中也渐渐升起一抹惭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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