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影子几乎将秦意浓整个人都笼罩进来了,只是,还未等她的惊呼溢出口中,沈时璋抬手便是一个刀刃。
秦意浓瘫软着身子,倒在地上。
这屋内诡异的香气愈发的重,沈时璋退后两步,推开后门窗,翻身而去。
再不知晓屋内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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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后,枕溪阁檐角的六角灯笼已然高悬着。
屋内,春朝忍不住踱着步子,来来回/回地走。
“夫人,您当真不叫二爷进来?”
从书房之中回来后,秦云素的面色便是这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就算二爷再多说了什么,她都不曾回答。
春朝在她身侧呆的久了,自是知晓,自家夫人这一回着实是发怒了。
她跟着秦云素这么多年,上一回叫秦云素发怒成这般,还是未曾与她商量,秦府主母便将秦云素身边自小跟到大的奶娘遣到庄子上。
那时,秦云素不过是八九岁的年龄。
将自己往日的首饰、存下的份例拿出,塞给门房叫他们放她出去,硬生生用一双腿走到了庄子上。
春朝还记得那一回,素日严苛的老夫人第一回慌了神,夜里怒斥主母后,便派人连夜将小小的夫人与奶娘接回。
可惜...
最后奶娘还是被秦家主母磋磨,自请离家。
这么多年过去,再一次见到夫人这般情绪大起大落的模样,着实是叫春朝有些惊讶。
她看着秦云素面无表情地落笔,这是在写大悲咒。
莫名的,春朝只觉得一阵阵寒风刮来,刺得她骨头缝都有些凉意。
她搓了搓胳膊,小心翼翼地看向秦云素。
“夫人?您这是...”
“出去。”
春朝在她面前晃悠久了,秦云素那原本便不甚好的情绪都要控制不住了。
她掀开眼帘,看着目光黏在她身上,却是满满担忧的春朝。
方才的怒火一下便哑然了,她叹了口气,将笔搁在一旁。
“春朝,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看着秦云素疲倦的面孔,春朝原本有满腔的话,如今却尽数吞入腹中。
“是...”
尽管心中满是担忧,可春朝却还是听着秦云素的话,三步一回头地看她,就害怕秦云素什么时候唤住她。
可等到了门边上,秦云素都低垂着眸,似是没有任何闲心搭理她。
春朝心中黯了一瞬,小心翼翼将门合上。
